起來。
鬧到世子妃那去,雖說是周琳的錯,可夏箏剛代管就鬧到世子妃那去,總歸是不好的,更何況牛嬤嬤說了世子妃不得讓人打擾。
再說了,就算是世子妃讓夏箏代管全府,可到底只是代管,她並無任何根基,拿著權也是空,做不了主,也無人服氣。
周琳這一去,就正好證明了這一點。
正要開口勸,就先見一道青色的高大身影走進來。
周琳正好衝到門口被這道高大的身影攔住,憋了一肚子氣,抬頭正要罵,可在看清來人的時候都卡住了。
眼前的人穿了一件天青色白雲紋的交領袍,本就肌膚白淨,淺色的衣袍又十分適合他,襯得面若冠玉,翩若游龍。
高大的身形給人壓迫與安全,斯文與野性交織得恰到好處,就如那繫到脖頸的扣子,板正下又露出一點,似謫仙垂眸,明知高貴不可攀又心中難抑遐想。
那雙丹鳳眼眼就更是,雖是凌厲可那深處星輝點點又讓人覺得是在深情的注視自己,讓離得最近的周琳不覺就臉頰泛起了紅暈。
“世子。”
“拜見世子。”
夏箏和眾人一道行禮出身,周琳才反應過來眼前的是顧逸之。
她雖是入府之前見過顧逸之的畫像,也只旁人稱他是大周第一個公子,可沒想到畫像竟不敵真人三分。
“這般急著叫我回來作甚。”顧逸之從周琳身邊越過,直朝著夏箏去,語氣裡沒有絲毫不耐責備,反還有幾分寵溺。
“今日世子妃病重,將府中諸事暫交給妾代為管理,恰好周慎華與趙六起了爭執,世子妃吃了藥睡下了,府醫說不得打擾,妾怕處理不好,只得著人去請世子您回來。”夏箏望著顧逸之,如望神邸。
顧逸之的視線掃了眼趴在凳子上血淋淋的趙六,“還未處理好?”
夏箏無奈搖頭,“周慎華丟失湘竹櫃的事倒是查清楚了,周家出門的單子裡沒有,周慎華說是自己記錯了,妾按著規矩讓她給內務所賠禮道歉,可週慎華不肯,正要告到世子妃那兒去,妾攔不住。”
說話的同時夏箏已經將周家的單子遞給了顧逸之。
顧逸之接過單子撇了一眼,便看向周琳問:“這櫃子,鬧了幾日了吧,你當真是記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