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合院那棵歪脖子老槐樹下，三大爺閻埠貴正坐在一張缺了一角的小板凳上，手裡拿著一本破舊的賬本，嘴裡唸唸有詞，時不時用鉛筆在賬本上劃拉幾下。一大爺易中海和二大爺劉海中慢悠悠地走了過來，在閻埠貴身邊的石凳上坐下，三人的眼神交匯，心照不宣地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一場針對李陽的試探計劃，悄然拉開帷幕。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從腰間掏出那杆從不離身的菸袋鍋子，往裡面塞了些劣質菸草，“吧嗒”一聲點燃，深吸一口後，緩緩吐出一團嗆人的煙霧，目光卻緊緊盯著李陽家的房門，說道：“二大爺、三大爺，這李陽的事兒，咱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得再探探他的底兒。”
劉海中雙手抱在胸前，肥厚的下巴微微抬起，冷哼一聲：“哼，這小子，最近那行蹤，神神秘秘的，肯定有貓膩，今天非得讓他露出點馬腳不可。”
閻埠貴推了推鼻樑上那副鏡片磨損嚴重的眼鏡，眼睛眯成了兩條細縫，活像一隻狡猾的狐狸，陰惻惻地說：“依我看吶，咱得使點巧勁兒，旁敲側擊，看他怎麼應對。”
正說著，李陽從屋裡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把破舊的鋤頭，準備去院子裡收拾一下那塊貧瘠的小菜地。他剛一露面，就察覺到了三大爺那邊傳來的異樣目光，但他不動聲色，臉上掛著一如既往的溫和笑容，朝著他們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易中海見狀，立刻站起身，臉上堆滿了看似和藹的笑容，一邊朝李陽走去，一邊熱情地招呼道：“喲，李陽啊，忙啥呢？”
李陽停下腳步，心中警鈴大作，但表面上依舊鎮定自若，笑著回應：“一大爺，這不閒著也是閒著，收拾收拾菜地，說不定能種出點啥，給家裡添口吃的。”
易中海走到李陽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似隨意地說道：“李陽啊，你說這災荒啥時候是個頭啊？最近我聽說，有些地方的人都開始偷偷摸摸搞些小動作，找些歪門邪道的法子弄吃的，你說這能行得通嗎？”說著，他的眼睛緊緊盯著李陽，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絲異樣。
李陽心中一緊，立刻意識到這是大爺們的試探，但他神色如常，一臉正氣地說道：“一大爺，這可使不得。咱都是本分人，再難也不能走歪路。我相信，只要大家齊心協力，總能熬過去的。就像我去河邊捕魚，雖然辛苦，可那都是憑本事掙來的，心裡踏實。”他一邊說，一邊觀察著易中海的反應，同時餘光留意著不遠處的劉海中和閻埠貴。
易中海聽了，微微點頭，臉上的笑容卻未達眼底，“嗯，你這話在理。不過，這日子實在太難了，有些人就忍不住想走捷徑。對了，你前幾天去的那個廢棄工廠，還有沒有啥好東西啊？說不定大夥一起去，能多弄點回來，改善改善生活。”
李陽暗自叫苦，知道大爺們對他的懷疑還是沒打消，而且這問題步步緊逼。他腦子飛速運轉，臉上卻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說道：“一大爺，那工廠裡的東西，能用的早就被人拿得差不多了。我也是費了好大勁，才找到那麼一點。而且，那地方有點危險，廠房都快塌了，我怕大夥去了不安全。”
這時，劉海中也站起身，挺著他那圓滾滾的肚子走了過來，陰陽怪氣地說：“李陽，你這話說得就有點見外了。大家都是一個院子裡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要是真發現了啥好地方，可不能藏著掖著。”
李陽心裡明白，今天這關不好過，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二大爺，我真沒藏著掖著。這樣吧，等我下次再去探探情況，要是安全，一定第一時間告訴大家，咱們一起去。”
閻埠貴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觀，此時突然開口，聲音尖銳而帶著一絲狡黠：“李陽，你說你去附近村子幫忙幹活掙糧食，這附近村子我都熟，咋沒聽人說起過你呢？”
李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