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望向他。
“對,只要你嫁給我,答應留在我身邊,黃花梨櫃就是你的。”他以迫人的口吻道。
“如果不呢?”
“你該知道上頭的銅鎖已經換過,新鑰匙只有我有,你下答應,那麼黃花梨櫃就永遠不會有開啟的一天,你也就別想知道你母親在裡頭留了什麼東西給你。”
她撲上前去揪住他的衣襟,“楊惟,你奸過分!”她不敢相信,他竟然會這麼對她,那是威脅!
=晅是你教我的,為達目的心狠手辣,況且我一點也不心狠,我只是握住了你的弱點,這是我的籌碼,而這些也還是你教我的。”
“你……”她啞口無言。
“我給你一個晚上考慮,希望明天一早我聽到的,會是一個雙贏的好答案。”楊惟沒有再看她一眼,稍嫌吃力的推動輪椅,緩緩的回到房間。
他走後,項蓓心像是全身失了氣力般的癱坐在地上,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怎麼會……
該怎麼辦?她該怎麼辦?翌日,項蓓心簡直是逃著離開家的,因為害怕看見轉了心思的楊惟會咄咄逼人的要她從嘴裡吐出答覆,在她這麼迷惘的時候。
是以,她寧可到公司面對堆積成山的檔案,也不願意再這種情況下面對他的改變,那讓她覺得陌生、害怕。
楊惟躺在床上聽著她的一舉一動,直到傳來大門的關闔,他才慢條斯理的從床上正坐起身,笑容中帶著一抹森冷的詭異,旋即推開輪椅,一腳踏下。
手裡拿著從項蓓心手中奪來的銅鑰匙,轉而走向書房,從他帶來的私人所有物裡翻找出一隻外表和一般書背等同的不起眼的木盒子。
他拂去上頭的灰塵,鑰匙插入洞孔反手一扭,嚏的一聲,木盒子霎時開啟,裡頭放了幾份泛黃的檔案,和一張便條紙。
他認得出便條紙上是爺爺的字跡,他挑了起來,上頭這麼寫著——
商業行為是一種紳士活動,就跟救援工作一樣,是良心事業,然而,這只是理想,現實裡,這些都是狗屁!唯有不擇手段的壯大,才有理想。
這幾句話像是當頭棒喝的打在楊惟腦門上,他忍不住自嘲的笑了,“唯有不擇手段的壯大,才有理想。”困惑的他登時瞭然於胸,而後摺疊紙條放入胸前的口袋。
接著,他拿起泛黃的檔案逐一核對檢視,終於他點點頭,抓起手機撥了一組號碼,用低沉的語調說:“楊伯,是我,我已經找到你說的檔案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我不會讓阿東白白犧牲的。”
掛上電話,楊惟拿著東西轉而回房迅速梳洗。這一次,他絕對要讓所有的人都措手不及,包括……項蓓心。
這廂,楊氏科技董事長辦公室,項蓓心正滿面愁容,不知如何是好,為了重回凱爾董事會,他們幾乎投入大半的資金,然而面對龍德的誓在必得,方方站穩腳步的楊氏科技卻顯得孱弱不堪。
持股狀況不如預期,而且聽到楊惟雙腿癱瘓的訊息後,重新掛牌的股價也一直處在低迷狀況,原先同意合作的董事們開始三心二意,這對要想重回凱爾,並取得絕對優勢的楊氏科技來說,就像是一顆不定時炸彈,隨時有可能炸得自己粉身碎骨。
桌上的電話閃著紅燈,她按下通話鍵,“請說。”
“項小姐,楊氏今天股價又跌了。”
她覺得心裡好像被打了一記悶棍,“那麼凱爾的股價目前如何?”
“一開盤開低走低,可是前五分鐘開始異常飆漲,目前股價居高不下,我們要想大量收購是不可能的。”
不妙,面對星期五的期限,現在的情況對楊氏科技一點優勢都沒有。
“項小姐,我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項蓓心一時也無法判斷,糾緊眉頭,胃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