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橫山戰場上,禹藏花麻損失了3千多人,如今放棄橫山,退回興慶府,禹藏花麻是外人,他的部下連塊牧場都沒有,日子過得緊緊巴巴,非常困難。
見大宋天兵來到,他就生出了投降大宋之心。
譚憲介紹道:“這個禹藏花麻擁有近一萬人馬,另外李諒祚十分信任他,把靈州一半的兵權都交給了他,只要他願意投降,靈州唾手可得!”
陳昇之和高遵裕眼前一亮,一起說道:“如果有內應,確實容易多了。”
“譚公公,這個禹什麼的玩意……可靠嗎?”
“當然可靠,他要是想保住族人,除了投降大宋,還有別的路嗎?李諒祚大勢已去,就算垂死掙扎,還能撐多久?這天底下,恐怕除了王相公和賈相公,把李諒祚吹上了天,其他人都不會把西夏放在眼裡!”
陳昇之很謹慎,連忙搖頭,“王相公打破橫山,運籌帷幄,是我大宋第一等的用兵大家,譚公公不要小覷天下英雄啊!”
“哈哈哈!打仗嗎!以正和,以奇勝!王寧安耗費幾十萬人馬,苦戰了一年多,浪費數千萬國帑,也不過是打破了橫山而已!他算什麼名將!不過是用錢糧人命堆出來的而已!倘若我們能說服禹藏花麻,裡應外合,拿下靈州,進而佔領興慶府,滅了西夏,那才是天下第一的名將!”
“等等!”
陳昇之連忙擺手,嚴肅道:“譚公公,我想請教,你的話什麼意思?難不成這個訊息要瞞著王相公?”
自從和韓忠彥談話之後,陳昇之覺得王寧安不簡單,能讓仇人之子折服,必有過人之處。西夏的戰事,可離不開王寧安,不告訴他,絕對行不通!
見陳昇之黑了臉,高遵裕突然冷笑起來。
“陳大人,你告訴王寧安,就不怕他壞了禹藏花麻的性命?”
陳昇之大惑不解,“這,這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
高遵裕怒道:“我懷疑王寧安和狄青,還有賈昌朝,他們是養寇自重!”
“不可能!”
陳昇之越聽越不像話了,連忙道:“高將軍,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王相公這麼多年,為朝廷立了多少功勳,人所共知,狄相公是天下武人的表率,賈相公德高望重,士林敬仰,你敢同時指責這三位,未免太過狂妄了吧!”
高遵裕搖頭冷笑,“陳大人,你說的恰恰是他們養寇自重的原因所在!”
譚憲也說道:“沒錯,王寧安位高權重,手握重兵,攻破橫山一線之後,如果乘勝追擊,西夏必然慘敗……什麼700裡瀚海,根本是一派胡言。他故意逡巡不前,這才給了李諒祚重整人馬的機會。他又說什麼打通西域商路,無非是想掌控一塊地盤,藉著李諒祚的威脅,好當他的草頭王!狄青和賈昌朝,這倆人早就和王寧安穿一條褲子,聽說賈昌朝還把他的孫女嫁給了王寧安的兄弟,他們都是一家人了!”
“譚公公是明鏡!”
高遵裕道:“如果我們洩露訊息,讓王寧安知道了禹藏花麻投降,沒準他會假手李諒祚,除掉禹藏花麻,所以我們絕對不能告訴他!”
這倆人一唱一和,陳昇之變顏變色。
他倒不是擔心王寧安會如何!
畢竟陳昇之不是笨蛋。
假如王寧安真的有這些奇奇怪怪的打算,韓忠彥還會一句話不說嗎?
真正讓他驚駭的是高遵裕和譚憲,這倆人來的時候,沒有太多交流,看樣子以前並不認識。
偏偏此刻一唱一和,配合默契,他們到底打得什麼算盤?
陳昇之黑著面孔,“二位,你們有什麼想法,只管上奏,我有什麼見解,也要上奏朝廷,請聖人定奪吧!”
“不行!”
譚憲和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