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的人守護,否則被人闖入驚擾很可能功虧一簣,嚴重的還會走火入魔。
蕭琰暗歎倒黴,若被這人誤會是有心而為,她的小命完了。
儘管如此,她說話的語氣坦然,眼神澄靜,沒有一絲惶恐不安。
那人臉上也戴著面具,如銀似雪,在陽光下泛著薄冰似的光,恰如露出的那雙眼睛,薄冰一般的質感,迎著透過枝葉的碎光,漾出澗水一樣的清淺深濃,卻又如深潭般幽邃神秘,見不到底。
“汝何人?”那人抬步徐然走近,薄冰似的眸子居高臨下,聲音清澈如寒冰輕擊,是一種冰涼的、無瑕的音質,又帶著上位者的威儀。
“在下樑國公之子蕭琰,行輩十七。”蕭琰沒有隱瞞身份,這個時候恰是希望對方顧忌她的身份。
“蘭陵蕭氏。”那人眼睛眯了一下,聲音聽不出情緒,突然伸指一縷勁風,彈下蕭琰臉上的面具。
陽光照入深壑已經變薄,那薄薄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如在瑩白的面板鍍了一層光,又彷彿給世間最細膩的白瓷上了一層最光滑的釉,手一觸會滑下去。那雙光亮的眸子卻是純黑的,彷彿清澈海水中的黑珍珠,光華瑩潤,剔透乾淨。她的眉眼還帶著少年的青澀,卻已如世間最美的山水秀色展露出來。
那女子眼神呆了下,似乎沒想到面具下是這樣一副容貌,凝落的目光瞬間靜止。
她抬步走近,微微傾□子,兩根白如冰玉的手指伸了下來,落在蕭琰的臉上,彷彿是出自同一塊玉雕出,膚色沒有二致,同樣的瑩白、無瑕。
蕭琰愕然間沒來及閃避,那手指落在臉上溫如暖玉,竟不似她的聲音涼如薄冰。
蕭琰皺眉,勉力側了下臉,“足下請自重。”算同為女人也不能隨便這麼摸吧。
那兩根溫如暖玉的手指卻已從她臉頰往下巴滑落,又順著頸項滑向她胸口,在她吃驚的眼神中落在她的胸口上,按了按,又捏了捏。
蕭琰頓然生怒,眉如刀飛起,“你做什麼?”難道她遇上個女採花賊?
“你是女郎。”那人聲音平靜,收回了手。
“當然。”蕭琰立即介面,心道:還好我不是郎君,不然清白不保啊。
她臉上的神色太直白,那人笑了聲,清澈的、無瑕的音質十分悅耳,光是聽著是享受——可惜太好色,蕭琰心裡哼道,不知多少美貌兒郎要遭殃。
那人眼神幽邃起來,如深澗之水,透過波光見不到底,聲音悅耳卻帶著寒意,“你不怕我殺了你?”
蕭琰神色沒有半點懼怕,“我已道歉。足下若真要殺我,我怕也是無用的,那又何必怕。”說著索性合目,盤膝調轉內息療傷。
“萬法唯心,無天無地。無憂無懼,無生無死。”
她心裡默默唸著太上玉清經,摒棄一切雜念,無憂無懼,無念無想,數息後進入澄明空靜的入定狀態。深壑中清新濃郁的天地元氣如風流動,從她的頭頂、手心和腳心的十四條經脈上打通的竅**灌入她體內,形成十四條溪流匯入,迅速填滿枯竭的下丹田和竅**,一陣陣腫脹中,經脈再次被拓寬。
那女子看著蕭琰,眸裡光色淺漾,沉謐下來,如深淵幽邃又森涼。
阿禎,你可別殺他。】對面密林一道傳音過來。
清川郡主背對著那邊,傳過去的聲音也如她幽邃森涼的眼神,帶著森森的寒意:不殺她,讓蕭氏知道我晉入洞真境?】
作者有話要說:這相遇的場面美好吧,嘿嘿
週末出差好悲摧,更悲摧的是,開會時接到好基友一條簡訊:“新文已閱,你的文案像張大餅!”
某回覆:“?”
基友:“太囉嗦了!”
某:“……”六個點都無法形容某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