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多出一堆的阿兄阿姊來。”
李群玉三人聽她說得有趣,都樂笑起來。
蕭琰一路上沒有戴面具,直接向她行禮,叫了聲道:“湄九表姊。”因她尚未與二哥裴融之完婚,蕭琰便按母親這邊的關係叫了,雖然這個“表”表得比較遠——已經出了三服了。
慕容湄笑容如火,之前聽裴融之說他有個親妹,想來這位是了,果然如融之所說的,極漂亮,也澄淨如清泉,心裡先生了一分好感,親切叫她道:“悅之阿弟。”
幾人互相行了禮,李翊浵便問裴融之:“你大哥大嫂也過來了?”
裴融之應道:“是,我們和兄嫂一起過來的。大哥和大嫂這會還在虞氏的帷幕裡。”
朱雀門外也有富貴之家設的觀燈帷障,這裡不允許搭木臺看棚,因為太佔地,各家便用錦帷子圈出一塊地方,作觀燈和踏歌的歇息之地。
裴融之又道:“我們今晚約了幾人在這裡踏歌。有阿九家的十娘阿優,和阿九的好友、滎陽鄭氏的六娘鄭宜嘉;我這邊約了韋家二房的二郎韋應己,洛陽元氏長房的三郎元雍,吳郡孫氏長房的三郎孫楫,”冷俊眸子睃了眼李群玉,話卻沒停,“還有獨孤家的二郎獨孤紹和五娘獨孤緋。”
李群玉唇邊仍是優雅淡笑,神態自若,彷彿沒聽見前夫的名出現在裴融之口中。
慕容湄不知這位縣主年前才與獨孤紹和離了——裴融之還沒來及跟她說,誰知道今晚會遇上這位表姊呢?——笑容熱情的介面道:“我和二郎正要去找尋合適地方踏歌。好巧遇上姨母你們,不如咱們組成一隊?姨母、縣主、悅之阿弟,你們覺得如何?”
李翊浵唇邊笑意悠悠,明媚眸子看向李群玉,聲音帶著悠長意味,“阿玉覺得呢?”
李群玉笑得優雅從容,修長的脖頸微微一點,道:“好啊。”完全沒有與一個月前才和離的前夫一起踏歌的不便。
李英蓁見堂姊不介意,又覺得慕容湄的性子投緣,立刻大聲贊成,笑道:“好啊。”
李梓嵐端雅一笑,頷首表示沒有異議。
她對慕容湄的觀感不錯,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與慕容湄交好的慕容十娘和鄭六娘想必也差不到哪裡去,至於不熟的韋二郎和孫三郎——裴二郎可是出了名的挑剔,也是出了名的拒人於千里之外,若入不得他的眼,只怕連應酬都是冰冷一眼,又怎會約到一起踏歌?
蕭琰看著母親笑道:“阿母覺得好,好。”
李翊浵莞然一笑,便向裴融之揮手,“二郎阿九去吧,找個好地方。”
李英蓁活潑的笑道:“我也去。”
“去吧。”李翊浵調笑堂侄女,“知道你精力過盛,要發光要熱。”
眾人都笑起來。
裴融之三人便帶了僕從去尋踏歌的場子。
李翊浵仍然坐在肩輿上,帶著女兒和另兩個侄女在廣場上優遊溜達,觀燈,看踏歌,每看到英俊挺拔或俊秀、俊雅、俊逸的郎君指給李梓嵐看,說“阿嵐你覺得如何?”讓李梓嵐很想嘆氣撫額,蕭琰和李群玉都樂不可抑,這個有趣的插曲倒是讓她與兩位表姊很快熟悉起來,一路溜燈下來,關係親近不少。
約摸兩刻鐘後,裴融之那邊遣人過來,說已找好了地方。
朱雀門這邊的廣場極闊,因為是皇城的正門,門外廣場便是長安最闊的,足有十五頃地,上元節置了大小燈樹千餘株,錯落分佈,各有距離,每株燈樹下都有踏歌。最大的燈樹是廣場中央的雲樓燈,高二十五丈,燈下有數萬人在圍著踏歌,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唐人也有外蕃人,有黑髮黃髮紅髮,有黑眼綠眼藍眼。裴融之三人沒選這裡,而是選了廣場西南的一株飛馬流轉燈,燈下有二十多人在踏歌,是兩群人,觀衣裳服飾,應都是四、五品官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