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的內力承受不斷的錘打,不斷的凝練,那些錘打出的雜質混在身體的血液中,從血色劍氣割裂的地方流出,劍山重重,但讓她感到威脅的,卻只有那一道若隱若現的血色劍氣。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她渾身衣衫已經被鮮血染透,直到她全身無力的倒下。
主持劍陣的六位劍士也都倒下了,黑色的短褐也被鮮血浸透,每個人的眼中都流露出狂熱的喜色,六人的目光都不由得看向鐵巷的上方,那一襲白衣寒似雪,若非他們已經力竭得說不出話來,必定要大聲感謝了。這一戰,他們領略了生與殺的世界,或多或少都得到了領悟,算不能進階,久困不動的瓶頸也能有鬆動了。
六人用目光表達了感激之情。
慕容絕立在巷牆上俯視蕭琰,聲音冷寒,“還能動?”
蕭琰手撐著地,在那六人驚愕的目光中,慢慢坐了起來。又慢慢地,站了起來。
她拉開拳架,一拳一拳的打起了鍛體拳。
地上的六人已經無語了。
這人是鐵打的嗎?
看著她每一拳“砰”的擊出,身上血珠濺落,更加無語了。
……這人其實是鐵打的牲口吧。
當蕭琰身上的傷口凝結,血不再滴落的時候,慕容絕突然又出劍了。
很快,“鐵打的牲口”又被削成血棍了。
躺在地上回復內息的六位劍士都有種不忍直視的感覺。
真是,太慘了。
做這位宗師的學生,真的好慘。
“還能動?”依舊冰寒的聲音。
蕭琰眼睛動了動,表示自己在動。
慕容千山出手真是狠,她手指頭都沒力氣動一下了。
慕容絕飄身下來,一手提著她,走了。
血還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