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嬰。威廉·亞瑟·菲利普·路易·溫莎被引領到這個世界上,隨著禮炮的轟鳴、教堂的鐘聲,以及——依據延續了數個世紀之久的英國傳統——一位站在白金漢宮外面的街頭通報員搖起了一隻鈴鐺,以此來宣佈未來國王的誕生。
查爾斯和戴安娜對他們的兒子都是稀裡糊塗地愛著,在一小段時間裡,他們看起來似乎有可能去修補他們那千瘡百孔的婚姻關係了。因為查爾斯和戴安娜夫婦都完全沒有過所謂“幸福快樂的童年時光”之類的任何經歷和體驗——查爾斯後來以“備受壓抑”來描述他的母親,並且說父親是一個帶有虐待狂性質的流氓;而戴安娜則深知自己的父母互相看不起對方——查爾斯和戴安娜全心地溺愛著他們的新生寶寶。“我們都激動萬分,”戴安娜回憶起將威廉從倫敦聖瑪麗醫院接回家之後的最初幾周時光,“絕對是每個人都喜翻了天。”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皇家愛情:威廉與凱特 2(4)
不久以後,查爾斯在一次外出中手挽住她的腰時隨口給出的一句評價(“噢,這兒有點兒肥了,不是嗎?”),使得戴安娜連夜陷入到標準的厭食症症狀當中。於是,這位王妃在第三週就停止了對威廉的母乳餵養,以期這樣能夠讓體重恢復下降——她現在又重新開始自己每日的催吐減肥法了。
再加上徹底的產後憂鬱症,戴安娜那雜亂無章的飲食迴圈“把我的荷爾蒙給完全破壞掉了,”她之後這樣評價道,“我整個人都廢掉了。”情緒的起伏不定到了史無前例的地步——每一次都“會尖叫、啜泣,乃至號啕大哭,整整持續兩個或者三個小時”,她的好友羅德·帕倫博回憶道——然後,她會對丈夫的背信棄義更加絕望。除此之外,戴安娜還堅信白金漢宮裡的權勢人物們——無法辨識出真面目來的“灰色男人們”,她這樣稱呼他們——認定她已經心智失衡,對王室而言是個威脅。“在他們過來的時候,我像是發了瘋——不停摔東西,”戴安娜有次跟她的好友艾爾莎·包剋夫人這樣說道,“那就是我。”
此事對於戴安娜而言——這位憑藉著令人炫目的時尚光環和無可爭辯的愛民情懷,令她的丈夫以及其他所有皇室成員相較而言都黯然失色的王妃——意味著必須承受一連串的精神病學檢查,而後再大量服用相關藥物:其中包括大劑量的安定。王室所嘗試的任何打算要去馴服這位滿是煩惱的王妃的工作,都會把事情弄得更糟。“她可不會願意閉上嘴巴、默默前行。”帕倫博說,“那就不是戴安娜了。”
當戴安娜被她的婆家刻意迴避,不讓她參加威廉的受洗儀式時,她感到心煩意亂,拿了一大把安眠藥,就著半瓶子的蘇格蘭威士忌嚥了下去。在被救護車匆忙送到醫院洗胃之後——這起事件新聞界完全沒有理睬,簡直跟魔法一般讓人難以相信——懊悔不已的戴安娜發誓,她絕對不會再一次有輕生的念頭,或再輕易嘗試,進而使威廉的未來受到侵害了。
自虐是另一件麻煩事兒。在威廉快要過七歲生日的時候,戴安娜好幾次嘗試用刀片割腕,還故意將自己的腦袋向著工藝品展櫃的玻璃門猛撞,用檸檬去皮器在胳膊上切出很深的傷口,以及將一柄隨身小折刀插進自己的乳房。
戴安娜覺得她正在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被審查、被揣摩、被非難”。而如此種種的後果——她告訴包剋夫人——乃是“淚水和恐慌”:那種使她“深陷黑洞之中”的感覺。
威廉出生剛剛四個月的時候,戴安娜向她丈夫對她進行的一次帶有誹謗性質的婚外情狀況的調查展開還擊。戴安娜後來堅稱,在1986年之前,她都沒有同詹姆斯·休伊特上尉約會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