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後,劉璋道:“孟起呀,本府不是不信你,只是大敵當前,本府凡事不得不小心為上,這件事就先這樣吧,今後若那龐德再有什麼舉動,你記得馬上來稟報本府就是了。”
劉璋終究還是不敢對馬超動手。
“主公英明,多謝主公的信任。”馬超暗鬆了一口氣。將劉璋大讚了一番,方是告辭而去。
而張任卻是急切不已,眼看著馬超揚長而去。連連的向劉璋使眼色,劉璋卻只是視而不見。
轉眼間,馬超已消失在視野之中。
人一走,張任當即便道:“主公,馬超形跡已十分可疑,適才末將連向主公使眼色,主公為何不下令將馬超拿下。”
“馬孟起雖有可疑。但單憑一封沒有看到的書信,就將自家大將拿下,本府只怕會鬧得人心惶惶。影響到了將士們計程車氣呀。”劉璋嘆道。
“可是主公……”
張任還待再勸,劉璋卻已擺手道:“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你再安排人手,暗中嚴密監視馬孟起便是。”
劉璋心意已決。張任無可奈何。只能暗暗咬牙嘆惜。
當張任嘆惜之時,馬超已經大步流星的出了府堂,離開那兇險之地,馬超上得戰馬,直奔自己的軍中而去。
此時的馬超,背上已是浸出了一身的冷汗。
因為他已經發現,偏堂之中似有士卒埋伏,適才只要劉璋一下令。伏兵盡出,再加上張任在場。縱然自己武藝絕倫,只怕也難逃一死。
逃過一劫的馬超,此時的心中,已是暗生深深的忌憚。
“今劉璋已經這般懷疑我,倘若再容忍下去,早晚要為其所害,看來,我必須先下手為強了……”
馬超的腦海中,一個念頭已經在迅速的醞釀,他的嘴角邊,更是悄然掠過了一絲陰冷的猙獰。
……
入夜,顏軍大營。
“主公,僰道不過一小城,城防並不堅固,今我五萬大軍圍城,卻為何不一鼓作氣攻破城池。”老將黃忠,有些急不可奈。
“僰道雖小,但城中尚有一萬五千的蜀軍,我大軍即使強攻得手,勢必也要折損不少將士,此非正中了那孟獲的下懷。”法正替顏良做出瞭解釋。
“可是,若不強攻,僰道城不拿下,待到孟獲援軍抵達,內外合擊,我軍豈不是要陷入不利境地。”黃忠憂慮道。
法正看了顏良一眼,笑道:“其實若想破僰道,又何需我軍親自出手,老將軍放心,主公已然有妙計也。”
妙計?
黃忠眼眸一亮,忙是好奇的詢問顏良何計。
追問之下,顏良便笑道:“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孤早先已命令明寫了一道罵書,專程的派人送入城中給馬超,孤料書信一到,離咱們攻破僰道城也就不遠了。”
一封書信,這就是主公的妙計嗎?
黃忠智計不足,自無法領悟其中的奧秘,一時間又陷入了糊塗與茫然之中。
“前番南安一戰,主公以龐令時出擊,已是令劉璋對馬超生疑,今龐令明書信送入城中,必會再度令劉璋起疑,那劉璋多半就會想要索要令明書信一看,如此,則正中主公之計也。”
法正解釋了一半,黃忠也只聽明白了一半,卻又不解道:“劉璋要看信,馬超把信給他就是了,只要劉璋一看到那書信,疑心自然不就解了。”
“漢升啊,倘若你看到自己手下叛將,寫了那樣一封罵信給你,你會怎麼做呢?”顏良詭笑著反問道。
“若是那樣,末將氣憤之下,必將那信當場撕個粉碎。”黃忠毫不猶豫回答。
話方一出口,卻是猛然省悟。
顏良所要的,就是讓馬超把那書信撕毀,令他在劉璋質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