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為驚奇。
“周瑜,整個揚州已為孤所據,你的頑抗已沒有任何意義,歸降吧。”顏良也沒有多餘的話語,開門見山挑明來意。
周瑜雖敗,但卻仍不失為一員當世難得,文武雙全的統帥之才,這一點顏良向來都不否認。
如此一員帥才,倘若能伏首稱臣,為我所用,自是為顏良添了一員棟樑之才。
且周瑜這些年來跟自己做對,歸根結底也是在為孫氏賣命而已,今孫氏已滅,周瑜歸降於己,倒也並非沒有可能。
周瑜聽得顏良的招降之詞,愣怔了片刻,卻只回應了一聲冷笑。
那一聲冷笑,似乎是在說,我堂堂江東美周郎。出身名門,豈會降於你這樣一個匹夫,簡直是笑話。
那一聲嘲諷似的冷笑。顏良聽著是何等的刺耳,他倒是沒有想到,周瑜落到了如此地步,還仍是如此的傲慢和自以為是。
“很好,笑得好。”顏良也狂笑了起來,他的笑聲,比周瑜更傲。更要狂妄。
靠在牆角的周瑜,心中隱隱感覺到一絲寒意。
笑聲驟止,顏良陡然喝道:“子豐何在?”
“末將在。”牢門外的周倉。忙是上前。
顏良冷冷道:“傳孤之命,將周氏一族的女人,統統都罰沒為奴。”
周瑜身形一震,眼眸中閃過一絲驚悚。嘴角微微的抽動。顯然是咬牙切齒。
他知道,這是顏良對他冷傲態度的懲罰。
“姓顏的,你好歹也是一方之主,怎如此沒有氣量!”驚怒中的周瑜,試圖用激將法,來逼顏良收回成命。
顏良卻無動於衷,只淡淡道:“孤再問你一遍,你是降還是不降。”
“周某堂堂大好男兒。豈能降於你這等氣量狹窄之徒。”周瑜冷哼了一聲,很傲慢的拒絕了顏良的第二次勸降。
顏良的表情沉靜如水。一點憤怒的意思都沒有,似乎對周瑜的態度,早有所料一般。
他只是向周倉擺了擺手,冷冷道:“再傳孤之命,將周氏一族男丁,統統都斬首,老幼不留。”
男斬首,女為奴,顏良,這是打算族滅周家。
憤怒的周瑜,心頭大震,一股強烈的懼意湧上心頭,那原本孤傲的臉上,轉眼已變得惶然起來。
周瑜自己不怕死,但因自己而牽連了周氏一族,這卻讓他難以接受。
周瑜的眼神中,肅厲與傲慢漸去,取而代之的,則是某種動搖與猶豫。
就在他猶豫之時,得令的周倉已經打算轉身離去,只要他離開這牢房,也就意味著周氏滅門無可挽回。
一線之際,周瑜急得跳了起來,大叫一聲:“顏將軍,請手下留情。”
這一句話,直令左右獄卒無不吃了一驚,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
高傲的周瑜,不屈的周瑜,今日竟是終於向他們的主公低頭了。
而那一聲“顏將軍”的尊稱,從周瑜的嘴裡吐出來,卻是艱難萬分,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周瑜卻沒有辦法,為了不使全族因自己而被牽連族滅,周瑜只能低下他高貴的頭顱。
顏良俯視著屈服的周瑜,心中是何其的暢快,讓這些自詡高貴之徒們,畏懼自己的威勢,低頭屈服於自己,這是一種何等暢快的享受。
眼見周瑜屈服,周倉也停下了腳步,他以為顏良會像對待其他的俘虜一樣,表現出求賢若渴的欣喜之狀,對周瑜改變態度。
但顏良卻沒有,他反是瞪了周倉一眼,“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傳孤之命。”
耳聽這冷絕之語,周瑜心中大驚,急道:“顏良,你不就是想讓我周瑜屈服嗎,今日你的目的已達到,為何還要牽連我的族人。”
周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