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當然不會犯孫權同樣的錯誤,此時的他,雖尚未攻下壽春,但他的心中,掃平山越已經被提上了日程。
“當年曹操收降了三十萬青州黃巾。一舉奠定了他爭奪天下的基礎,今山越人亦有二十餘萬。且多為青壯丁口,倘若主公能收降這二十萬人,這對增強主公的實力,可是有著非同尋常的幫助。”
龐統遊歷江東多年,不愧是個“江東通”,連山越人有多少人口都一清二楚。
一聽到那“二十萬人”四個字,顏良就有一種兩眼想要冒光的衝動。
那可是二十萬人啊,在人口銳減的今天,誰擁有二十萬人,甚至都可以稱雄一方,漢中的張魯,其麾下軍民,不也就才二十來萬人嗎。
“嗯,二十萬人可不是個小數目,這麼一筆橫財,孤豈能放過,眼下既無戰事,閒著也是閒著,諸位不妨一起討論討論,如何逼降這二十萬山越人。”
壽春城就在眼前,而此時的顏良,卻將心思放在了逼降山越人上,而且興致還十分的濃厚。
龐統知道內情,自然是心中明瞭,但那些不知情的諸將們,卻是有點糊塗了。
他們有點想不明白,自家主公既想逼降山越人,又不願全師而還,非要先破壽春。
這樣也就罷了,可是如今按兵不動,無半點進攻壽春的意思,卻又偏偏把目光放在了千里之外的山越人身上。
諸將們嘴上不敢說,但心裡卻均在暗想,自家主公這般舉動,未免有些主次不分了。
顏良卻對諸將的狐疑視若無睹,只興致勃勃的討論起來逼降山越之事,諸將們無奈,也只能心懷著揣測,陪著顏良共商此事。
當顏良穩坐大帳,與諸將暢談著平定山越人之事時,千里之外的大海上,他的兩員大將,還有五千士卒,卻還在過著苦逼的海上生活。
碧波鱗鱗,天高雲淡。
四十餘艘經過改裝的海船,正徐徐的航行在茫茫的大海之上。
這四十餘海船,皆沒有懸掛任何旗幟,而是偽裝成了出海的漁船,儘管在數量與噸位上,都與漁船相差頗多。
船頭處,呂蒙正扶著船幫,手搭涼蓬,舉目向西眺望著。
在海的盡頭,一條蜿蜒曲折的細線,正若隱若現的出現在呂蒙的視線中,那就是海岸線。
儘管戰艦已改成了海船,但呂蒙仍不敢離岸太遠,以免遇上不測的風浪,這些天來,他的艦隊都是貼著海岸線航行,呂蒙所能做的,就是讓海岸線一直保持在他的極限視野之中。
艙門吱呀一聲被開啟,張遼幾步從艙中衝了出來,趴在船邊便是大吐了起來。
他吐的那個慘烈啊,簡直是狼狽不堪。
呂蒙苦笑搖了搖頭,上前拍著張遼的背,寬慰道:“文遠兄,再忍忍吧,再過幾天就到了。”
“幾天?你前幾天的時候,就說只差幾天了。”張遼抽空抱怨了幾句,接著又大嘔了起來。
“我說文遠兄,你上船也有這麼些天了,怎麼還吐成這樣,這適應能力也太差了些吧。”呂蒙開玩笑道。
張遼也無心回應,只繼續大嘔,把中午剛吃的點食物,統統都吐了個乾淨。
折騰了半晌。總算是好過了些,吐到暈頭轉向的張遼,一屁股坐在了甲板上。
“我怎能跟你比。我張遼天生就是個旱鴨子,生平連船都沒坐過幾次,誰想到主公竟會讓我坐船出海,我沒把五臟六腑吐出來,已經算是不錯了。”
張遼有氣無力的抱怨著。
呂蒙笑道:“沒事,久了就習慣了,我保證文遠兄你下次再坐船出海。必是如履平地。”
“得了吧,就這一回,下次打死我也不再乘船出海了。”張遼心有餘悸。連連擺手。
其實顏良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