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公然諷刺袁尚不及顏良,袁尚聞之,不禁是勃然大怒。
“好你個沮公與,你竟然當眾藐視本王,你好大的膽子。”袁尚厲聲怒斥,拂袖喝道:“來人啊,給本王……”
“報——陳留急報——”
袁尚正等喝令手下,將沮授拿下時,一聲倉皇的叫聲,卻打斷了他的發威。
斥候直奔而入,顫聲叫道:“啟稟大王,陳留國急報,馬延將軍戰死,陳留城已攻入顏良之手!”
驚天的噩報,如那晴天的驚雷一般,霎時間把包括袁尚在內的所有人,劈得是外焦裡嫩。
驚駭的袁尚,一瞬間就把對沮授的憤怒拋在了腦後,厲聲驚問道:“陳留乃堅城,馬延有數千精兵,如何能突然間被顏良攻陷,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面對著袁尚的質問,斥候忙是把顏良如何脅迫逢紀,騙開襄邑、雍丘和陳留諸城之事,戰戰兢兢的報與了袁尚。
字字如刃,刺痛著袁尚。
大堂之中,轉眼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顏良這狗賊,竟然突然背盟,逢紀無能,竟甘為顏良狗賊所用,可恨,可恨啊——”
袁尚恨得是咬牙切齒,臉上又湧動著驚慌之色,一時間已是亂了分寸。
同樣驚恐的眾人,不約而同的望向沮授,眾人皆為沮授的料事如神而驚歎。
袁尚卻不敢去看沮授,他怎會想到,自己前一秒鐘還想處罰這個直言進諫之人,而後一秒鐘,這殘酷的事實,卻全被這個忠言之人給不幸言中。
袁尚那驚慌的臉上,不覺已添了幾分羞愧。
沮授卻依舊高昂著頭,正氣凜然卻又默默無聲的站在那裡。
半晌之後,袁尚心算是緩過幾分勁來,他深吸了口氣,很是不情願的強擠出幾分笑意,轉過頭來面向了沮授。
“公與當真是料事如神,不愧本王麾下第一謀士,方才本王錯怪了公與,還望公與你不要計在心上才是。”
袁尚一甘肅厲狂妄的姿態,變得客客氣氣起來。
沮授拱手道:“微臣怎敢。”
袁尚鬆了口氣,便笑呵呵道:“公與啊,如今顏良狗賊背信棄義,用詭詐手段奪取了半個陳留國,如今的形勢,依你之見,本王該當如何以應?”
危勢當頭,袁尚的狂妄煙銷雲散,不得不放下身段,向沮授這個“烏鴉嘴”求計。
沮授長聲一嘆,“顏良羽翼已豐,而今又搶了先手,我大王眼下的兵力,只怕實難與其爭鋒,依微臣之見,這一次,大王是不得不做些讓步了。”
連沮授都無計可解,袁尚那本就黯然的臉上,不禁又籠上了一層更濃重的陰影。
……
五天之後,陳留城。
郡府中,顏良同樣在大會文武,不過他卻不是在指點江山,暢談理想。
大堂之內,酒肉飄香,堂中歌伎們起舞弄影,一眾文武們賞舞飲酒,好不暢快。
這班豪傑們連著打了幾場惡仗,如今陳留城已下,顏良當然要用美酒美人,好好的犒勞一下他們。
一杯酒飲盡,顏良指著堂前舞伎,豪然笑道:“爾等都辛苦了,宴罷之後,這些個美人本將就統統賜給你們,爾等盡情的享受便是。”
一聽此言,文丑等武將們大喜,無不歡欣鼓舞,萬般感激。
至於那些文臣謀士們,則要文雅的多,只淺品著小酒,欣賞著那些曼舞的美人,心裡在琢磨著待會如何從那引起武將手中,搶得一位心儀的美人。
眾人盡皆興奮,唯有賈詡卻只閒品美酒,一副坐懷不亂之狀。
女人是戰利口,無論是武將還是謀士,縱然嘴上不說,但哪一個心裡邊不是樂得顏良賞賜美人。
顏良看不慣裝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