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些僥倖逃生徒,又焉能不知。
時值如今,皇帝已遁走不知何處,幽州諸郡縣是望風而降,薊城的堅固程度又遠遜於鄴城乃至黎陽,以他們區區一萬兵馬,又如何能夠抵擋。
如果說當初丟失鄴城兵,他們還存有一絲反敗為勝的僥倖心理,那麼,時值如今,他們根本已不相信漢國還能翻盤。
無數從渴求的眼神中,郝昭深吸過一口氣,將手中書信撕得粉碎。
所有人都驚呆了,絕望的表情,湧現於色。
郝昭正視著楚使,沉聲道:“你回去告訴楚君,我郝昭食主之祿,自當為主盡忠,絕無叛國之理,貴軍雖盛,但我郝昭卻無所畏懼,你們儘管來攻好了,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
楚使也沒多廢話,帶著郝昭的回覆,扭頭便走。
還往大營,使者將郝昭的這番輩壯豪言,報與了顏良。
楚營眾將們,對於郝昭的頑抗,無不大怒,皆激昂請戰,要斬殺這頑抗大楚天威之徒。
顏良是欣賞郝昭,但郝昭既然不識抬舉。他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於是,顏良當即下令,命將後續的破城炮。統統的都調往薊城,不日萬炮齊發,將薊城夷為平地。
攻城準備的同時,顏良又命寫下數千封《告薊城軍民書》,警告城中漢**民,不得助郝昭對抗大楚,否則城破之時。必遭滅族的懲罰。
幾千封通碟書被射入城中,唬得一城軍民肝膽欲裂,郝昭好容易才彈壓下來的恐慌情緒。又蔓延了開來。
郝昭急是下令收繳這些蠱惑人心的檄文,並對敢於私留者,一律格殺不論。
郝昭此等高壓手段,表面是鎮壓住了局勢。但實際上薊城已是人心思變。大多數人都已暗生了降楚之心。
行宮。
冷冷清清的大殿中,劉氏正抱著劉禪哭哭啼啼個沒完沒了,左右那些宮女們,也皆淚流滿面,諾大的殿中,一副喪氣的氣氛。
腳步聲響起,陳氏步入了殿中,當她看到這一副哭哭啼啼的場面時。眉頭不禁暗暗一凝。
“臣妾拜見皇后娘娘。”陳氏屈身一福。
劉氏一見陳氏到了,趕緊收抹淚容。上前拉住陳氏的手,泣聲道:“妹妹啊,你可算來了,如今陛下已走,薊城已被圍了個水洩不同,咱們姐妹該如何是好,妹妹你可得幫姐姐拿個主意啊。”
往昔時,劉氏為了爭寵,總以皇后娘娘的身份,壓制陳氏,這麼多年來,就沒給了陳氏好臉色。
如今大難當頭時,劉氏一改往日高高在上的態度,倒是巴巴的向著陳氏求起了主意。
這也難怪,劉氏雖然聰明,但她的聰明卻都用在玩弄權術,爭寵奪愛上面,碰上這軍國之事,她就沒了主意。
陳氏卻不同,她出身徐州陳家,父兄都是傑出的謀略軍,兄長陳登更是文武兼備。
身在如此家族,耳濡目染中,陳氏自對軍事之事略有所懂,這也是劉氏為何要求助於她的原因。
“天子棄我們而逃,薊城人心惶惶,軍心低落,兵馬糧草皆不足,而城外卻有二十餘萬楚軍,以臣妾看來,薊城不出數日,必將陷落。”
陳氏淡淡幾語,將眼睛的形勢,剖析得清清楚楚。
劉氏更加的懼怕,哭喪著臉驚道:“若是如此,那我們豈非做定了俘虜?”
“嗯。”陳氏默默的點了點頭。
劉氏花容大變,頓時如喪考妣一般,抱著劉禪又哭了起來。
想想那些為顏良俘虜的諸侯妻兒老小的下場,劉氏焉能不畏懼才怪。
那劉禪也流著鼻涕,伏在孃親的胸前啜泣,母子倆人萬般悲切恐懼的樣子。
陳氏看著他們,淡淡道:“漢國覆沒已成定局,我早晚也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