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躁熱難耐,緊張到幾乎不能呼吸。
那窘羞緊張的小模樣,卻更有一番動人的味道。
“黃姑娘不說話,我就當你是答應了。”顏良笑道,順勢伸出手來,將她的纖纖素手一握。
黃月英身子一震,急將手抽離,慍道:“顏將軍,請你放尊重一點,休要動手動腳。”
顏良自己是現代人,思想自然要開放許多,原想牽個手什麼的也沒什麼要緊。
這時見黃月英面有慍色,卻才想起身處在一個講究禮法的時代,自己這般當眾摸她的手,女兒家家的,如何能不生氣。
顏良心中暗笑,嘴上卻佯裝歉意:“顏某一時情不自禁,還望姑娘見諒。至於顏某方才所提出的賭約,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婚姻大事,父母做主,豈是我能說了算的。”黃月英將臉扭向一邊,低聲道。
顏良聽著心中一喜。
她若是對自己無意,自可斷然的拒絕這打賭,而今她卻推在了父母身上,似乎是在暗示:她自己是願意的,只是還得看父母的意思。
顏良前世經歷過辦公室的勾心鬥角,洞察力極強,立時就聽出了黃月英的言外之意。
當下他哈哈一笑,興奮道:“黃姑娘你沒有異議就好,至於令尊那邊,我自有辦法應對。”
黃月英心頭一震,卻才猛然意識到,自己方才的回答似有歧意。
她急是轉過臉來,想要再解釋,卻撞上顏良那肆無忌憚的注視,只將她瞧得心神不寧,什麼話都說不出口,趕緊又將頭轉開一邊。
“黃姑娘就請安心回家,顏某打發了曹洪那廝後,不日必當登門拜訪,告辭。”
顏良也不拖拉,定下了這場賭約,拍馬而奔,轉眼便如風一般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當黃月英從羞怔中清醒過來時,顏良早去了許久。
黃月英撫著胸口,將那狂跳的心好容易才平伏下來,再一摸臉,卻仍是滾燙。
回想起他方才那直白的言語,她驚奇的發現,自己竟有一種莫名的悸動。
“月英啊月英,你胡思亂想什麼,他不過是一個將死的武夫而已……”
黃月英強行告誡自己,搖頭輕嘆一聲,向著城門徐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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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隊顏良親兵的護送下,傍晚之前,黃月英安全的回到了鄧縣的黃家莊。
鄧縣屬南陽郡,卻緊挨漢水北岸。
黃家莊的正堂中,黃承彥正與好友龐德公對飲而談。
此二人均乃大族名士,卻都不願出仕於劉表,一直過著田園隱士的生活,閒暇無事時偶有一聚,談談詩文,縱論縱論天下大事。
“聽說劉公把新野七縣割出,和那顏良結盟了,承彥兄怎麼看?”龐德公嚼了口茶葉。
“劉公總愛玩這種過時的結盟把戲,看來張繡的虧他還沒有吃夠。”黃承彥語氣中有幾分諷意。
龐德公濃眉微微一挑,想起了舊時之事。
想當初劉表自作聰明,把南陽讓給張繡,想讓這位西涼軍閥替他看守北大門,對抗曹操。
誰想到去歲時,張繡毫無徵兆的歸降了曹操,使包括宛城在內的大半個南陽郡,統統的落入了曹操手下,荊州的北部邊境一下子縮短到了漢水附近。…;
劉表想利用張繡,結果卻反吃了大虧,這件事一度成為荊州在野之士茶餘飯後的笑柄。
“這也沒辦法啊,誰讓咱們的主公胸無大志,一心只想守住這一畝三分地。”
龐德公嘆息一聲,卻又道:“不過那個顏良也著實了得,區區幾千人馬就打得劉公膽戰心驚,這個河北武夫,真有點讓人捉摸不透呢。”
“此人確實是個異數,不過終究也只是曇花一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