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了各種辦法,死傷士卒近萬,卻始終無法攻破官渡的曹營。
想當初意氣風發的出兵南下,原以為可以如輾死螞蟻一般,輕鬆的擊敗曹操這個“閹醜遺宦”。
事實卻是,十萬之眾,被對方十分之一的兵力拒於官渡之前,寸步難進。
高傲的袁紹,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羞辱。
嘩啦啦~~
窩火的袁紹大手一揮,將案上的地圖連同筆墨一併掀翻在地。
左將伺從無不色變,皆大氣不敢出一口,生恐被牽怒。
帳簾換起,一人步入,正是逢紀。
看著滿地的凌亂,逢紀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嘴角掠過一絲詭笑。
“啟稟主公,正南有緊急密報上呈。”逢紀上前見禮,從袖中取出一書。
正南,正是審配的表字。
袁紹心煩意亂,無心去看,擺手道:“正南有什麼密報,說吧。”
逢紀將帛書拆開,裝模作樣的細看了半天,隨後神色凝重道:“正南在書中說,許子遠在冀州時,時常濫受民間財物,他的子侄輩亦常將稅賦錢糧收為己用,正南經多方調查,證明屬實,已將其子侄下獄。”
袁紹正在火頭上,一聽這話,臉色更是一陰,“啪”的便是拍案震怒。
“如今大戰關頭,許子遠卻縱容子侄為禍後方,實在是不知輕重!”袁紹怒氣騰騰的斥道。
“主公言之極時,這許子遠也太不懂得為主公省心。”逢紀趁機煸風點火,“屬下還有一件關於許子遠的擔心,不知當不說說。”
“快說,他還幹了什麼好事?”袁紹瞪著眼喝道。
逢紀湊上近前,壓低聲音道:“那許攸素與曹操有舊,方今兩軍交戰,屬下只怕他會念著舊誼,暗中與曹操眉來眼去也說不定。就說上回白馬之事吧,他的情報失誤,害得主公中了曹操的奸計,屬下只怕他是故意而為啊。”
逢紀選擇的時機,陷害的理由,無一不恰到好處,更是對袁紹的心思拿捏到極準。
袁紹聽他這番話,頓時勃然大怒,厲聲道:“我待許攸不薄,他竟然暗通曹賊,實為可恨!“
盛怒之下,袁紹當場就下令,派人去將許攸押解回來問罪。
逢紀卻忙道:“許攸掌握著細作網,倘若主公公開派人捉拿他,若給他探聽到訊息,提前投奔了曹操就不好了。”
“那你說該當如何?”袁紹氣呼呼道。
逢紀詭秘一笑,附耳向袁紹獻上了一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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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南,安城。
距離擊敗曹仁已過去十天。
這十天的時間裡,顏良將劉闢所部,以及龔都留下的殘部重新進行了整編。
顏良擇其精壯,去其老弱,最終精編出五千步軍,並以袁紹的名義,任命周倉和劉闢為都尉,分統各部。
連同一千騎兵,眼下顏良總有六千步騎可用。
曹仁敗歸,曹操勢必很快會率軍前來,顏良不可以在汝南逗留太久,這六千步騎也就是他所能挖到的第一桶金。
顏良原打算率這六千步騎,儘快的離開汝南前往荊州,不過考慮到和許攸所打的賭,顏良決定推遲行期,暫時逗留於汝南,一面抓緊時間訓練新編計程車卒,一面派人往河北打聽訊息。
是日午後,顏良接到了官渡前線,袁紹派人送來的密令。…;
當顏良拆開那封密信一看時,臉上不禁浮現出了笑意。
他方將信合上,門外周倉便匆匆而來,拱手道:“將軍,屬下的人方才來報,許先生的屋裡來了一位陌生的客人,許先生跟他交談之後,情緒突然就變得很激動。”
這些天來,顏良一直令周倉秘密的監視的許攸,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