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她出手方子,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為了靈珊,哪怕是周大人在她心裡都沒靈珊重要。
周夫人見葉雲水猜中,也就沒再隱瞞,“也沒什麼可瞞你的,的確是為了靈珊。”
葉雲水也不追問,只等著周夫人娓娓道來。
“都是我當初沒選好,讓靈珊嫁了那麼個人家……”周夫人說著眼眶發紅,“剛新婚就養小妾,靈珊一個多月小產的,結果那侍妾都懷了三個月了,竟然是還未大婚就有了!如若不是曹夫人登門道歉,靈珊又不肯,真想給她領回家來!”
“鬧了這一次雖是有所收斂,還算能過的好,這次又見到藥膳閣拋乾股,又心癢癢的,得知靈珊跟你是閨中密友,特意找上門來要買你手中的方子,靈珊不肯來,二人又鬧騰上了,逼得我不得不豁出這張老臉來與你說合,不行也就斷了他這念想了!”周夫人說著便掉了眼淚,“作孽啊!”
“官不言商,這事兒曹御史可知道?”葉雲水很難想周靈珊那麼直爽硬氣的脾氣怎麼忍這麼個男人。
周夫人連忙道:“這次我也多了個心眼兒,讓周大人去跟曹御史通個信兒,我來了你這裡,他去了曹御史那兒。”說著,周夫人滿臉唏噓的看著葉雲水,“當初覺得你是個可憐的,卻沒想到你如今熬出了頭……靈珊要是有你這一半的心計也不至於到這個地步。”
周夫人說著,又說起陳家來,“曹夢逸平時裡經常與你外祖家三房的公子玩在一起。”
“陳耀衝?”葉雲水卻沒想到這裡還有他的事。
“對,就是他,兩個都不是好東西。”周夫人這般說著,臉上還悻悻的看了葉雲水一眼,畢竟是她的表弟,她這話說的卻是有點兒唐突。
“您說的對。”葉雲水一點兒都不掩飾她對陳耀衝的不滿,“不過這事兒您還是得跟靈珊通個信,千萬莫摻和到裡面來。”
周夫人聽她這般說還有什麼不明的?連忙點頭應下,又說起如今涅梁府裡大大小小人家的閒事,又說起那位之前見過兩次面的齊夫人,“……她一直都想來給你賠罪,可如今你懷著身子,又不好請你出去。”
這話卻是周夫人在試探著,葉雲水則是回道:“過些日子吧,太后壽誕那日定是能見到的。”
留了周夫人用了飯,才允周夫人歸去。
葉雲水坐了塌上開始琢磨著自個兒手裡的這點兒方子,如今已是有這麼多人惦記著了,藥膳閣的根本就在於她的這些個方子,有了方子他們還花什麼高價去買藥膳閣的股?直接都另起爐灶了,還能讓祁善在其中撈上那麼一大筆?
不過好在葉雲水如今懷著身子,前面還有秦穆戎擋著,普通的人家也不敢上門惹這個事。
可總是有那不開眼的惦記著銀子的周夫人來過之後的第二日,便有“易安堂”的人來請葉雲水,“今兒一早文夫人來做客,王側妃請葉主子過去坐陪。”
“文夫人?”葉雲水印象中卻沒有這麼一號人,“哪個文夫人?”
“文貴妃的孃家人。”
葉雲水不怒反笑,看來這幾張方子還真是得了這麼多人惦記著,“世子爺留話說中午要回來用飯,我暫時是過不去的,如若文夫人也留飯,我下晌再過去請安。”
打發了“易安堂”的人,又有人來送帖子,是葉張氏在外求見。
葉雲水點頭允了,不大一會兒就見葉張氏匆匆而來,臉上是說不出的疲憊。
“……今兒來尋大姑奶奶是你父親要你拿個主意。”葉張氏也不想與葉雲水寒暄那些個虛話,倒是開門見山的說道:“現在各處都聽說藥膳閣要出手乾股,都盯著藥膳閣的方子,葉府的門檻兒都快被踏破了,逼著你父親寫方子給他們,如今你父親連家門都不敢進,就窩了宮裡不出來了,特使人傳了信問問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