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側妃這一份孝心自是要記下的,就請小公爺快著些吧!”這話中規中距,不偏不倚,最大的好處就是說了等於沒說。
這年頭當差的,必須具備的一項本事就是說些貌似有用的廢話…祁善桃花眼一眯,手捧酒壺酒杯,一杯…,撒地,二杯…到第三杯的時候,王府的車隊正好冒了頭!“你們不能過去!”劉錫縱馬而去,直擋了王府儀仗之前,還未等開口說話,就被秦穆戎上前一把將劉錫從馬上拽了下來,提了衣領吊起來,咬著牙根兒言道:“我也去給紅側妃敬杯酒如何?”
“你……秦穆戎,你,你不要,咳咳,太過分!”劉錫被他揪的喘不過氣,臉憋的跟紅辣椒似的。
王府車隊緩緩而過,劉錫急的瞪眼,拼命的往出殯隊伍後面指去”,太,太……,秦穆戎目光轉去,正對上秦中嶽的目光。
秦中嶽只著素服,並沒有出現在大殯隊伍之中,只是一直有一頂青衣小轎隨著出殯隊伍前行。
按規矩來講,他是不予為側妃送殯的,秦穆戎絲毫不認為秦中嶽這是為了劉皎紅,而是想要看秦穆戎和葉雲水的笑話,可惜他的算盤雖打了卻沒響,想要攔著王府儀仗過去卻是晚了!
就在秦穆戎揪著劉錫到一旁之時,王府車隊已經行至過去,莊親王爺騎在馬上,正朝著這方瞅來,看到秦中嶽目光一眯,遠遠吼道:“太子殿下對紅側妃如此抬愛,實之左相府之榮耀,只此舉不合祖宗規矩,還望太子殿下早日回宮,以免路上……不安全!”
葉雲水心裡一怔,莊親王爺這最後一句可算是威脅?看來老頭也被折騰怒了,車上好歹有兜兜,而且還是他親自隨隊伍前行,居然三番四次的被人騷擾不停,這最要面子的老頭怎能不惱?
秦中嶽臉色黑沉,抿了抿嘴唇才朝著莊親王爺拱手言道,“皇叔教訓的是!”
莊親王爺還了一禮,夾腿驅馬前行,瞧那臉色也滿是不虞。
王府最後一輛馬車行走過後,祁善的酒才算敬完,一臉慨然的道:“緬懷啊……,只這一句就把秦中嶽氣的臉抽抽了。
秦穆戎把已經快被憋死的劉錫扔了一旁,抬了抬雙手,侍衛們從車上將捆綁的十幾個之前與王府糾纏不清的百姓拽了下來,直接扔了路上。
褪去這群人身上所著孝服,各個都是滿手老繭的精壯漢子!
秦中嶽緊咬下唇,秦穆戎冷哼一聲轉身離去,行至祁善跟前,二人心神交匯,不予多言謝字。
祁善的及時出現,卻是解了王府的尷尬,葉雲水從馬車簾子的縫隙裡偷偷瞧了這一慕,心裡只有悵然的份兒,如若人有靈魂的話,劉皎紅看到自己死了都被秦中嶽利用到極致,會是什麼滋味兒?
明明是秦中嶽親手結果了劉皎紅和她腹中胎兒的生命,此時還擺出一副悲憫的模樣,簡直是滑稽透頂,也只有左相府這樣的狗才會與他合汙做戲,演出一副妻殤夫怨的戲碼。
秦穆戎不一會兒就追上了王府的隊伍,將馬交給了侍衛,翻身上車。
這一路通暢無比,未再出現什麼差錯。
直到遠看到宗祠的影兒,秦穆戎沉默了一路的臉上才多了幾分柔和。
拍了拍葉雲水的手,秦穆戎輕言道:“已經到了!”
葉雲水臉上欣慰一笑,“有爺在,妾身總是踏實的!”
這一句卻讓秦穆戎的表情僵了一分,隨即攬過她的腰身,狠狠的親了一口,慨然一嘆,口中言道:“那些刁民都是大內侍衛……,“妾身知道。”葉雲水的臉上未顯驚詫,“不過妾身不怕,有王爺在呢!”
秦穆戎的目光下意識的朝馬車外騎在馬上的莊親王爺投去,“這老頭也不過是為了他的孫子和他那張老臉!”
“不管為了誰,終歸是平安的到了。”葉雲水才不會去糾結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