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張氏的臉色複雜,有喜有怨,葉重天前陣子把陳姨娘寵上天,如今這位姨娘卻給他戴了綠帽子……老太太捂著胸口順著,瞧那模樣許是一口氣上不來就得撅過去。
葉雲水目光看著陳姨娘,就見她渾身哆嗦著,目光狠辣的看著那小丫鬟。
陳姨娘的丫鬟緩過神來,跪地磕頭不停,顫抖著聲音言道:“奴婢說,奴婢什麼都說,求世子妃賞奴婢條活路!”
葉雲水也不急著讓那小丫鬟問話,只看著陳姨娘問道:“我給你個機會,你如若自己說的話,我賞你個痛快。”
陳姨娘忽得竄起身,往旁邊的香案桌腳上撞去……花兒眼疾手快,立馬推了陳姨娘個跟頭!
陳姨娘自尋短見不成,倒是跌了地上不動彈,葉雲水過去抬腳便是踢了她個跟頭,狠厲的道:“你想死那麼痛快?沒那麼容易!你不說可以,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葉雲水一指那跪著的丫鬟,“你說!”
那小丫鬟見指了她說話,立馬哆嗦著開口言道:“奴婢來的晚,只替陳姨娘往府外傳過幾次訊息,奴婢不識字,不知信上面寫的是什麼,但是送去的地方是一個當鋪,就在南市柳條巷,奴婢有次貪玩,去送了信之後就在南市轉,後來看到陳府的車停了那當鋪門口,下來的是陳府的二舅老爺,奴婢本不認得,後是問了旁的鋪子掌櫃才知道!奴婢只知道這麼多,求世子妃饒命!”
二舅老爺……葉雲水的嘴角扯出一絲冷笑,她見二舅老爺的次數極少,那一副道貌岸然的窮酸儒樣就讓她噁心!
葉雲水轉向陳姨娘”,你還有要補充的麼?”
陳姨娘拼命的搖頭”,不是,不是他,她胡說,她什麼都不知道!”
“你以為否認就有用了?”葉雲水冷聲怒斥,“在我生母未嫁之前,你就與二舅父曖昧不清,可二舅母容不下你,是你自己不嫁谷勇,並非是因我生母執意要你當陪嫁!你口口聲聲說是我生母害了你沒了孩子,為何不提你揹著母親爬了男人的床?”
“收起你那副嬌嗔柔弱的模樣,我又不是爺們兒,沒那份兒憐香惜玉的心!”葉雲水轉頭啐了一口,“這些年你把銀錢都挪了哪兒去?你這會兒痛快的說了,我也不過是省點兒人力去查,瞞你是瞞不住的……”
“我……給了,陳家……,陳姨娘說話斷斷續續的,顯然葉雲水剛才那一腳踢了不輕。
“你在這府裡頭永無出頭之日,你卻把錢都轉了二舅老爺名下去,你能得什麼好?”葉雲水咬著後糟牙問著。
陳姨娘苦笑一聲,“要怪就怪你的命太好,沒吊死反而飛上枝頭變鳳凰!”
葉雲水目光微眯,她的確是死了,現在活著的早不是當初那個葉雲水,如若葉雲水死了,陳家便有要回葉雲水生母嫁妝的由頭,可那區區一百二十八抬嫁妝和兩個嫁妝鋪子值當陳家二舅老爺如此耗費心機?
有了這些家底,陳姨娘又未生養,找個理由去廟上休養,從此遠走高飛?
葉雲水覺得這個目的太過牽強,“這麼點兒銀子,還不至於讓你們如此耗費心機吧?你們想要我的嫁妝,是為了找什麼?”葉雲水直截了當的挑明,反而讓陳姨娘一怔,“沒什麼……”
葉雲水直覺此事沒那麼簡單”,你是打定主意不說了?”
“世子妃答應一事,我便全都說明!”陳姨娘在與她講條件。
葉雲水冷笑一聲:“你還真瞧得起自己,與我講條件?你也配!我還就告訴你,你如今說與不說已經無礙,我的耐心很有限,而且我現在只想解氣,不想探究什麼私密之事!”葉雲水話語的寒意從陳姨娘的頭灌到腳下,還未打個冷戰,就聽葉雲水說道:“我就不信,一群死人還能有什麼秘密!”
說罷,葉雲水召喚外面的人進來,“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