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挑幾樣,我不吃甜的。”秦穆戎半晌才吐了一句,徑自直到小桌前,由紅棗和綠園為其淨手。
葉雲水心中哀嘆,居然是個不吃甜食的使喚花兒去小廚房挑揀了薄荷和綠豆的點心送來,葉雲水轉身回來秦穆戎一般伺候,瞧著自己剛剛熱不熱的地兒被秦穆戎霸佔了,心裡別提多憋屈了。
秦穆戎吃著點心,手中還端著書,冷不丁的忽然冒出一句,“這幾日別亂走,冊封的恩典許是這兩日就到。”
葉雲水一愣,連忙點頭,她雖是世子側妃,卻也是要上宗室名冊的,是正經八百的媳婦兒。
“……後日回門怎麼辦?”葉雲水忽的想起,不免問道。
秦穆戎瞄了她一眼,“等不到回門。”
葉雲水點了點頭,心中正猶豫著要不要跟他說他背後那傷的拆線問題,可再一扭頭,卻發現秦穆戎歪在塌上蓋了羊毛選氈毯閉眼睡了葉雲水很想把他這個佔了自己地兒的人揪起來,可是卻又不敢,只得把他手中的書拿過來放於一旁,又給他掖了掖毯子角!
鳩佔鵲巢,葉雲水這午覺是睡不成了,瞧著天色不早,她便讓蘇媽媽重新給她梳下頭,準備去劉皎月的院子,她還要見秦穆戎的那些個侍妾,自然要整齊貴氣一點兒。
蘇媽媽瞧著睡著裡間的秦穆戎同,在葉雲水耳邊噓聲問道:“世子爺那兒怎麼辦?”
葉雲水無奈的道:“能怎麼辦?又不知他何時醒?該幹嘛幹嘛吧!”
蘇媽媽也自覺擔心過度,世子爺歇在葉雲水這裡不正是寵溺的表現?想到這兒便是欣慰的笑了,葉雲水瞧著蘇媽媽臉色的變化,便知她在想什麼,不經意的回頭瞧了那男人一眼,他跑到這兒來午睡,是在表示對我的另眼相待?
葉雲水剛收拾妥當,便有“梧桐院”的丫鬟前來請葉雲水過去,“梧桐院”便是劉皎月的居處。
葉雲水瞧著那丫鬟的目光朝內間瞄著,便知已有人知道秦穆戎歇在她屋子裡,這動作還真是快啊‘“這位姑娘如何稱呼?”葉雲水忽然發問,讓那目光閃爍的丫鬟一怔,瞧著葉雲水在看她,連忙回話道:“回葉主子的話,奴婢叫春芽。”
“我這邊已收拾妥當,就請春芽姑娘帶路吧。”葉雲水的語氣淡漠,未表現出多麼親近,春芽亦摸不清葉雲水的脾氣,連忙躬身退後請葉雲水先行。
葉雲水緩步前行,春芽落後半步,仍是入內間瞄著,葉雲水只當作不知,對這等小丫鬟她實在沒有什麼拿架子的心思,何況,那些人許是就想知道秦穆戎是否歇在這裡,那便讓他們瞧個夠罷了。
畫眉扶著葉雲水坐上四名粗使婆子抬的小轎,朝著“梧桐苑”而去,冰天雪地的,路程也不近,行至一半的路,粗使婆子們便流了汗,畫眉、巧雲四人分別走在兩側,春芽試著跟四人套話,卻要花兒那碰了軟釘子,便不再言語。
行至“梧桐苑”,畫眉扶了葉雲水下轎,院子中丫鬟婆子分侍兩側,紛紛與葉雲水行禮,葉雲水只是笑著叫起,裡面已有丫鬟唱名:“葉主子到。”
丫鬟目前撩了簾子,葉雲水緩步進屋,瞧見屋中約有七八個女人,上座的乃是劉皎月。
葉雲水上前躬身行禮道:“婢妾請世子妃安。”
劉皎月掃了她一眼,“瞧你似是沒睡好的,這身子骨可有些弱,爺可不喜歡病懨懨的。”
滿屋子的女人目光都集中在葉雲水身上,似打量,似好奇,不過更多的是不屑和妒忌。
劉皎月這話有些刺耳,說的像是葉雲水只會伺候爺們兒似的,“謝世子妃惦念,婢妾盡當好生調養身體,絕不礙著世子爺的眼。”
葉雲水又是軟釘子擋回去,這屋子中的女人都知秦穆戎中午去了“水清苑”,何談“礙眼”?
劉皎月自知葉雲水的伶牙俐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