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沒了寇幽小哥兒,那人精似的老鴇子哪裡能讓啊,到時候同僚們再吵起來,以那老鴇子的潑辣脾氣,怕是把當天的事情全說了。
所以,既然早晚都要戳穿的謊言,那還不如講實話。
於是,在一幫子不正經的刑部官員的打趣下,王之載在刑部點卯的一天漸漸結束了。
天黑後,放衙了正準備離開刑部的王之載突然讓人叫住了。
“侍郎大人,且留步!”
王之載回頭一看,他認得這人。這人走起路來小心翼翼,拘謹的同時卻又有一張剛毅的臉。
這人應該叫司寇武吧?是個員外郎。王之載想到。但是,刑部的員外郎太多了,這位司寇武平日裡可跟自己可沒有多少往來。
“司寇員外郎可是有事?”王之載急著去翠玉樓,不太高興地問道。
“侍郎大人,下官今日裡聽聞您早上說的事情後,才知道大人認識那位揚州來的捕頭寇幽。”司寇武先是雙手相疊對著王之載作揖鞠躬,方才說道:“不瞞大人,下官其實早就對這位寇幽捕頭好奇。今日恰逢聽到侍郎大人熟識此人。”
“下官有意認識這位寇捕頭,還煩請侍郎大人為下官引薦一下!”司寇武期望的看著王之載。
“這事情好辦!改天本侍郎一定為司寇員外郎、你引薦寇幽小哥兒!”這時的王之載還只是禮貌性的客套話,他說的引薦還當不得真。
卻不想......這事情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了。
......
十月初七,清晨。
這時,刑部衙門還未到點卯的時候。
刑部員外郎司寇武慌慌張張的跑到王之載身邊。
“不好了!不好了!侍郎大人不好了啊!”司寇武滿臉急色的喊道。
“什麼事這麼驚慌?”王之載皺起眉頭,看著滿頭大汗,神情慌張的司寇武問道。“你可是刑部員外郎!怎麼能如此不顧禮節?!”
“侍郎大人!這都什麼時候了!下官顧不得禮節了!”司寇武擼起自己的袖子,拉著王之載便往衙門外走。
“司寇員外郎,你這是做什麼?有話慢慢說!還不快快放開本侍郎!”王之載氣憤道,在官場裡這種拉拉扯扯地不顧禮節,可是影響官員聲譽的。
再嚴重些,御史臺那些一根筋的御史都能因為這個參他一本。
“不能慢慢說了!詳細情況,下官在路上再告訴侍郎大人!”司寇武不僅沒有停下腳步,反而走得越來越快。
“若是晚了,寇幽怕是要出事了!”司寇武面露擔憂之色的說道。
“寇幽小哥兒?你且慢點!這關寇幽小哥兒什麼事情?寇幽小哥兒出什麼事了?”王之載大驚道。
司寇武:“寇幽是我二叔二嬸的兒子,是我二弟!他來京師後,我本來派人秘密請過他,但那天不知怎的,我這二弟不曾來見我!”
“本來,我想著,既然我二弟那天沒有來,那改天再找機會見他便是!”說到此處,司寇武恨不得一頭撞死。
二人走得急了些,司寇武差點摔倒,但是他顧不得了,只恨沒有再長出一雙腿來:“可沒曾想到,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幾天整個京師都在傳言我二弟的身份。都說我這二弟寇幽是回來找周相國他們報仇了!”
說完,司寇武急得大叫道:“你說這可如何是好?!”
司寇武后悔啊,悔不及當初啊,當時怕洩露了訊息,故意沒讓下人說自己身份,沒想到誤了事。“下官還聽說,此事快要傳到周相國府裡了!還請侍郎大人速速帶下官去找我那二弟才是!”
司寇武:“他現在危險了啊!”
“啊?!”王之載大驚,這寇幽小哥兒就是十六年前段神力將軍送走的陳氏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