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猶如一道驚雷劈在了令妃的心間,她那精緻的面容瞬間被驚愕所佔據。心中暗自思忖:“這個皇后,僅僅在碎玉宮小住了一段時日,怎地就變得如此聰慧起來?”
此刻,周遭的一眾妃嬪們皆將目光投向了令妃,眼神中充滿了好奇與揣測。而令妃則完全不知所措,呆立當場,大腦一片空白,不知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應當作何反應才好。
“令妃,莫非你當真不敢發誓麼?”皇后娘娘步步緊逼,聲音中帶著一絲威嚴。
令妃騎虎難下,這件事情的確是她所為!然而,讓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親口承認自己的惡行,卻是萬萬不能的。於是,她強裝鎮定,咬著嘴唇說道:“皇后娘娘,您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臣妾已經說了未曾做過此事,便是沒有做過,您為何還要苦苦相逼啊!難道這皇宮之中但凡有人遭遇危險,便都要算到臣妾頭上不成?皇后娘娘,您緣何要這般針對臣妾呀?”說著,令妃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果不其然,又是這套說辭!皇后娘娘心中暗歎一聲。這十幾年來,令妃向來善於以柔弱之態示人,每當遇事,總是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難以對她嚴加斥責。對於令妃的慣用伎倆,皇后早已心生厭倦,甚至連與之爭論都覺得索然無味了。
“罷了……”正當皇后娘娘準備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一旁的含香卻突然插話道:“皇后娘娘,臣妾敢發誓,永基下毒之事,跟臣妾沒有任何關係,絕無半句虛言,若有虛言,臣妾與臣妾家人天打五雷轟。那麼,令妃娘娘,您呢?”
含香的話音剛落,在場的各位妃嬪紛紛面面相覷,臉上露出驚訝之色。尤其是令妃,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含香,心中暗自思忖:這含香平日裡獨來獨往,甚少與人親近,如今怎會突然站到皇后娘娘那一邊去呢?
只見令妃上前一步,挺直了身子說道:“香妃娘娘,臣妾可以對天發誓,臣妾從未做過此等下作之事。臣妾實在不願無端發誓,以免褻瀆神靈。”她的語氣堅定而決絕,似乎並不懼怕眾人的目光。
然而,含香並未理會令妃的辯解,而是將目光緩緩掃向其他妃嬪,冷冷地問道:“既然令妃娘娘不願意發誓,那麼在座的各位姐妹可有誰願意以誓言證明自己的清白?倘若不敢發誓,那便說明此人與此事脫不了干係,便是下毒的真兇!”
眾妃嬪聽後,心中不禁一陣慌亂。這皇宮之中的娘娘們,向來都是明爭暗鬥、勾心鬥角,但如此這般被逼著發誓還是頭一遭。她們都知道,這誓言一旦出口,若是日後被查出有假,那可是要遭受天譴的啊!
儘管心中百般不情願,可面對含香凌厲的目光以及皇后娘娘的威壓,這些妃嬪們也只得硬著頭皮紛紛開口發誓。只聽得一聲聲清脆的聲音響起:“臣妾發誓,十二阿哥下毒之事,跟臣妾沒有任何關係,絕無半句虛言,若有虛言,臣妾與臣妾家人願受天打雷劈之苦。”一時間,宮殿內充斥著各種賭咒發誓之聲。
唯有令妃一人依舊倔強地站在原地,緊咬嘴唇,不肯發誓。她心中暗想:這分明就是一場鬧劇,怎能僅憑几句誓言就斷定誰是兇手呢?再說了,這事就是自己做的,只要她不承認,沒人知道是她做的!
“令妃,眾人都已立誓明志,唯有你遲遲不肯,究竟所為何故啊?”皇后娘娘的話語如疾風驟雨般襲來,語氣愈發凌厲,步步緊逼。
此時,只見含香款款走上前來,手中高舉著一個精緻的香囊,嬌聲說道:“令妃娘娘,不知您可識得此物呀?”
令妃定睛一看,心中猛地一驚,急忙伸手去摸自己腰間原本懸掛香囊之處,卻發現那裡已然空空如也!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但仍強作鎮定地回應道:“這……這是何物?臣妾從未見過。”然而,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