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執行著祓除詛咒的任務。
然後或許在哪一天,遇見無法擊敗的詛咒,咒術師也失去了他們自己的生命。
偏偏他遇見的弱者,都是惡毒的群體。
風音霧繪並不打算告訴他,這世上還有很多值得保護的人,還有很多真善美。
她只是問他:“你分不清義務與職責嗎?”
夏油傑眸光閃爍,看著她。
“咒術師只是一個職業而已。擁有咒術天賦,可以成為咒術師,也可以不成為咒術師。
當你選擇成為咒術師的時候,你可能有著祓除詛咒、保護弱者的職責。
但這本身,不是你生來應有的義務。”
“身為強者的你並不因保護弱者而具有意義。保護弱者,只是一種選擇。”
——就像是否選擇成為咒術師。
風音霧繪牽著夏油傑的兩隻手,帶他站起來。
“在這世上,庸人與爛人很多,你遇到的那些想要殺死星漿體的盤星教成員、囚禁虐待並想要殺死咒術師女孩的村民——
確實是矇昧與惡毒的。”
“傑,你做得很對。”
“不是所有人,都值得被保護。”
夏油傑第一次在這件事上,獲得以前便親近的人的認可,內心鬆動得搖搖欲墜。
他猶豫:“我……做對了嗎?”
“是的。你也不用去保護任何人。”風音霧繪頓了頓說,“向他人施以援手的前提——
是先保護好自己。”
“不要犧牲自己,去保護他人。”
“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無所謂強弱,強者也不應負擔保護弱者的責任。”
“弱者,要自己學會強大。”
“就像我一樣。”
“我從來不相信天賦,儘管我平時是看不見咒靈,但我照樣可以打你這樣的特級。”
“傑,特級是什麼級別?”
夏油傑啞聲:“最高階別。”
“好,不用保護弱者,適者生存這是自然法則,弱者要想活下去,就要自己學會強大。”
“這樣說可以了嗎?”她看著他。
夏油傑問:“如果是嬰兒呢?”
風音霧繪答:“嬰兒的啼哭也是一種生存方式,每一種形態的弱者,都應該找到自己的生存方式。”
“因為任何人都不能將自己的未來,完全寄託在強者的憐憫、道德心與責任心上。”
“這些感情與觀念,都是為了保護公共的利益而建立,也為了種族的延續,但究其根本——”
“無論是強者還是弱者,每個人都要學會依靠自己。”
夏油傑微怔,然後點點頭。
“整件事的起因就是,你把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想要用天賦的才能去拯救他人。”
“在過程中你遇到了許多愚昧的烏合之眾,使你以為自己經歷痛苦,在保護著這些猴子。”
風音霧繪認真地給他剖析說。
“我也確實必須告訴你,世上還是有很多不錯的人存在,那些人你是可以保護的。”
“但從根本上來說,你也可以選擇,不保護他們。這是你生而為人的自由。”
夏油傑全程注視著她,忽然笑了。
“你在笑什麼?”風音霧繪問道,“是我哪句話說得不對、或者有什麼好笑的嗎?”
夏油傑搖頭低笑:“就是姐姐對我太好了。”
他沒想到,她能對他說這麼多。
“但是姐姐,我把那些村民全部都關在籠子裡了,就是他們原本用來關押那兩名孩子的。”
“按照咒術界的規定,我已經被視為叛逃的詛咒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