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這麼久的時間,她總有辦法能籠住連震的心不是麼?再說時間緊迫,無憂想,也許,連震會是一個好的夫婿,不是麼?
“娘,女兒斷沒有委曲求全的意思,”無憂聽到高氏的話心裡十分感動,在前世,高氏對自己和長孫無忌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要他們隱忍,退一步海闊天空,“娘,其實連二郎並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只知道揮霍祖業。”
說完,似乎為了增加高氏的信服度,無憂將自己那日所見所聞一一同高氏說明,自然連同著那精緻的手爐也一併提了起來:“娘,女兒下轎後,玉潔還有些奇怪的同女兒說起手爐的事情,說明明轎子裡就放了湯婆子,連二表哥還特意又塞了一個手爐,豈不是有些畫蛇添足?娘,女兒說這件事,並不是說連二表哥對女兒特別,只是想說連二表哥其實是個心思細膩的人,做事也十分周全,恐怕也是胸有溝壑之人。娘,您不要被外在的表象給矇蔽了。”
高氏聽完無憂的話,久久未言。她知道無憂自幼就有主意,來到這高府後更是行事謹慎,凡事若是沒憑沒據的斷不會說出口,今日來同她說這番話,定是思量好了的,若真如她說的那般,這連二郎君倒也不失一個好的人選,只是,她也不能只聽無憂的一面之詞就將這門親事定了下來,“這事,娘得在考慮考慮,不早了,你早點回去歇著吧。”
無憂心裡也知這事情急不得,便應了回屋去。
此後的一段日子,高氏便著意留心起連震的所作所為起來,細細留心之下,倒也漸漸地對這門親事消了大半的牴觸之心,丁氏和連氏在她面前提起這門親事之時,不再避而不談,而是也回應的詢問幾句連震的情況。
高氏的轉變,丁氏和連氏自然不知原因,但是見高氏不再避而不談兩家結親之事,丁氏自然是滿心歡喜的,連帶著在同連震說話之時也不時的提點他在高氏面前多加表現的意思。
聽了丁氏的話,連震有些訝異的挑了挑眉,若是他沒記錯,這高氏不是一直都對兩家的親事避而不談的麼?就算他這次來到高府,高氏似乎也對他並無甚熱絡的樣子,怎麼會就這麼突然地軟化了態度,對他突然提起興趣了來?不知為何,連震第一個反應,高氏的態度轉變定是同無憂有干係。
“你打算同我定親?”這一日,連震特意尋了個時間來找無憂,一進門就開門見山的直奔主題。
似乎被連震的直白嚇了一跳,無憂條件反射的轉頭看了看房內,此時房中只有秋雲秋水兩姐妹在跟前服侍,春兒去了廚房為無憂拿燉好的補品,而長孫奇此時去了高府的護院住處,例行每日的檢查。
秋雲秋水皆為連震的這一番驚人言語嚇了一跳,面面相覷的看著對方,這算不算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可是無憂既沒發話,二人也不好離開,秋雲秋水心裡有些慌張的低下頭,斂手斂腳的恨不得將耳朵都閉起來,而反觀當事人無憂則臉不改色心不跳的對著秋雲秋水倆姐妹說道:“你們兩個將門敞著,在門口守著,我同連二表哥說一會子話。”
秋雲秋水二人點了點頭,匆匆向二人行禮後,退了出去。
“連二表哥,你要不要坐下來喝口茶水?”無憂輕抬眼眸,淺笑著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
沒有驚慌失措,沒有眼神遊移,更沒有面紅耳熱,眼前的女子淡然而坐,連震有種錯覺,似乎方才自己說的是他人的事情一般,“你真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