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哨響“副班長,打飯”打破了我的沉思,我回過神,發現邱菊在我的心裡已經非常重要,儘管我們沒有說的太明白,儘管我現在有徐漫雪這個名義上的女朋友,邱菊的陪伴早已成為一種習慣。
徐漫雪還曾經問過我:“跟你經常通訊的人是誰啊?”我僅僅是簡短的回答一句:“初中同學,”可能對徐漫雪的感情僅僅是因為我快離開學校了,不忍心傷害她的情誼吧……
開飯的時間到了,一樣的列隊、一樣的唱歌,晚上我吃的很少,沒什麼胃口,總覺得心裡陣陣發堵,上不來氣的感覺,飯後回到班級,我向班長詢問晚上的任務,班長說:“等你們班副回來再說”。
過了一會兒,只見班副手裡拿著筆和木板(那種很薄、長度跟被子差不多、寬度大概10多厘米的木板)走了進來,目測應該是糾正我們疊被子的裝置,如我所料,班副在被子上畫線,用木板丈量,又細緻的講解疊被子的所有細節,我倆聽的十分認真,畢竟,內務是軍人作風的體現,也是軍人的自身要求。
晚上的時間估計要在練習疊被裡渡過了,我和陳雨生都在默默的疊著,班長時不時的跟我們說說話,問我們一些參軍之前的事,陳雨生很願意說關於他以前在家的事,我卻一個字都不想提,越提及,越會思念,心裡越堵。
趁著陳雨生出去吸菸的時候,班長對我說:“剛來到這,不習慣是正常的,開心一點,過幾天就好了”。這可能就是一個第七年老班長的洞察力,我承認,我的內心被他看的很透徹。“謝謝班長,”這句感謝不是敷衍,是發自內心的,我感謝班長的關心,在乎我一個新兵的情緒。
晚上九點,到了洗漱的時間,我刷牙、洗臉完事回到班級,班副對我們說:“以後想著把班長的洗漱用品拿到洗漱室”,“是”,我們兩個異口同聲的回答,班副的話,是命令,也是規矩,巧合的是,後來我當班長的時候,我的副班長也對新兵們說過同樣的話。
我脫下軍裝,按規定擺放整齊,開啟被子準備躺下,班長提醒我膠鞋和拖鞋沒有擺好,我尷尬的重新擺放了一下,內心有些不情願。
bj的冬天沒有東北那麼冷,但剛躺下的時候,被窩還是涼涼的,副班長沒有在班級住,住在斜對面的一個宿舍。班級這時進來一個人,打量後確定是九班長,我和陳雨生習慣性坐起來問班長好,今天一天我和陳雨生已經不記得站起來多少次問班長好了,每一個進班級肩膀上帶軍銜的,我們都會這麼做。
門外熟悉的哨聲再次響起:“熄燈”,我起身到門口按了下開關,回到床上,我有點後悔晚上吃的太少了,肚子咕嚕咕嚕的叫,如果是在家,我媽一定會給我準備宵夜,可是此時此刻,我連說:“班長,我餓了”的膽子都沒有。
:()軍旅情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