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
然而,就在那天夜裡,我躺在堅硬的木板床上沉睡,外面是海浪拍打岸邊的聲音,幾個大人爬到了我的床上。
他們的動作驚醒了我,我看見他們的淫笑以及他們醜惡的嘴臉。
他們撕開我的衣服,褲子。
我大聲的喊:“我是男孩,我是男孩。”
可是他們的動作根本不停,原來在這個瘋狂的島上,道德與倫理,人性與理智,早就已經喪失,人漸漸的變成野獸,野獸卻變得比人仁慈。
那一夜,我經歷了人生最漫長最痛苦的時光。
我只有十二歲的身體在他們的玩弄下幾乎支離破碎。
我在絕望中呼喊著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哥,哥,你為什麼不來救我。
我手裡的玻璃球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照片掉出來,被他們踩在腳底下。
這是唯一一個被我捨棄的慎給我的東西。
我恨他,恨他的食言。
第二天,我有幸又看到了太陽。
但我知道,這樣的日子永無休止,只要我還在這個島上呆一天。
我必須要變強,強到沒有人再敢打我的主意。
我於是大口的吃生肉,不要命的學習博擊,我每天花費在訓練上的時間要比別人多一倍,我幾乎不眠不休,睡覺的時間只有可憐的幾個小時。
別人都以為我是瘋子,離我很遠。
我的身邊隨時都放著刀,沒有人敢靠近我一米。
我漸漸的嶄露頭角,漸漸的鋒芒畢露,很多人都怕我,見到我的時候會撒腿就跑。
沒有人再敢欺負我,就連我們的教官都對我和顏悅色。
慎,是你讓我變成這個樣子的,因為你的一句不能兌現的承諾,因為你的毫無理由的背叛。
我在海邊的岩石上刻字,一年一個,每刻一次,心都會疼一次,直到心裡傷痕累累,完全死去。
很快,六年過去了。
我已經十八歲了。
按照島上的慣便,我們這一批學員裡,只有一個人能活下去。
於是,我們每天都不敢睡覺,因為在你睡著的時候,也許就會有刀子捅進你的心臟,沒有人會講究光明正大,他們要得只是活命,只是那一個名額。
島上來了新教官,但這與我沒有任何關係。
聽說新教官很嚴格,相貌出眾,這與我也沒有任何關係。
我每天只想著如何保全自己,如何等待一天去找那人問個清楚。
令我沒想到的是,被公認為最強的我會遭到別人的集體攻擊,因為他們知道,除掉了我,他們才有機會,要不然,誰都得死,一個人對付不了我,兩個人對付不了我,但是十個可以。
我在樹林裡被他們堵住,團團包圍。
這些平日裡一起訓練的隊友,此時都紅了眼睛,感情對他們來說,無非就是身外之物,不足掛齒。
我在他們的圍攻下,漸漸體力不支,雖然他們也不斷的有人倒下。
我失血過多,意識開始模糊。
可是,我不能就這麼倒下,我一定要撐住。
這時,我看見有一個人朝我走來,就像我永遠站在他的身後一樣,月光拉長了他的身影,他那一身軍綠色迷彩服泛著黑色的光。
帽子下面的臉英俊犀利,比六年前,更加冷酷無情。
我聽見有人喊他教官,我卻只是輕輕一笑。
你來了,可惜,晚了。
然後,我暈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那個島,回到了我的國家。
後來,我才知道,他加入了五環,主動要求去那個島上做教官,然後很快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