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琴一頭霧水,不明白某九突然喊自己做什麼。
“給爺畫幅扇面怎麼樣?”
狐狸尾巴終於還是露出來了,耿綠琴抓著帕子的手緊了緊,保持著面部微笑,“瞧九爺您這話說的,九爺什麼樣的人啊,想要什麼樣的扇面能沒有,可著這是拿奴婢打趣呢。”跟你們這群人相處久了,老孃也越來越朝皮笑肉不笑精進了。
胤禟也不禁嘆了口氣,往桌邊湊了湊,“側福晉也不能太過厚此薄彼不是,你給十四弟畫了一堆,爺只要一幅也不可得啊。”
一個一個都TMD甲醇!
再者說了,雖然都是四四的兄弟,但是人十四可是一母同胞,某九你這明顯隔了一層不是,自然是不可能一視同仁的!
胤禟看她仍然不為所動,心說,爺就不信拿你沒轍,繼續努力,“爺左想右想怎麼爺也虧啊,爺的其他兄弟從你這兒也沒少拿東西,怎麼就只有爺虧的那麼厲害,側福晉的筆墨紙硯爺可一直是給最好的啊。”
話說到正題上了,這個事上,她倒的確是欠了某九一個大人情,替某四省了一大筆開銷,這麼一想耿綠琴口氣就忍不住鬆動了,“九爺,您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奴婢再怎麼也得給爺這個面子不是,只是若是畫的不好,爺您可也不能嫌棄。”
“當然當然。”
“那扇子是爺自選呢,還是奴婢看著辦?”
“到時,爺會把扇子送四哥府上。”
“那奴婢就先告辭了。”
“側福晉慢走。”
“九爺您留步,”耿同學走了兩步,又忍不住回頭,“九爺,你只是要一幅扇面是吧,奴婢應該沒聽錯。”咱可不帶偷換概念。
“沒錯。”胤禟心說,你還真是小心。
“那行,奴婢等著爺的扇子。”
等耿同學一走,胤禟也意得意滿地負著手進後院去了。
坐在後面客廳裡的胤禎看著自己九哥笑得一副狐狸樣走進來,不由也樂了,“難得見九哥虧本也虧得這麼開心的啊。”
“哥哥怎麼可能做虧本的買賣。”
“這話怎麼說?”
胤禟的笑立時就帶了點陰謀的味道,“你說四哥要是看到她身上戴著我選的首飾會是什麼表情?”
胤禎的嘴角僵了一下,嘴唇動了動,最後說了句,“九哥,你這手太不地道了。”
胤禟不以為意地甩甩扇子,“四哥自己也沒厚道到哪裡去,趁著八哥因為良額娘去世心神疲憊之際,下手狠著呢。”
“可是,耿側福晉挺無辜的。”胤禎忍不住說。
胤禟笑得很燦爛,往自己弟弟跟前一湊,“老十四,你那心思哥哥我看得可清楚,不過,這耿側福晉確實很有意思。”
“九哥慎言。”胤禎不著痕跡瞪自己哥哥一眼。
胤禟哈哈大笑,一手攬住兄弟的肩,很沒正型地道:“四哥可是你親哥哥,去他府上多走動走動也沒什麼的,順便也看看你那對寶貝侄子嘛。”
胤禎直接伸手把自己九哥推一邊去,狠狠瞪了他兩眼,“九哥,你再這樣弟弟可走人了啊。”
“行行,九哥不說了,不說還不成麼。”胤禟一邊說一邊笑,滿臉的揶揄。
胤禎翻個白眼,他這九哥有時候就是太沒正型了。
而拿了首飾離開珠寶店的耿同學並沒有直接回府,而是到書局去轉了一圈,拿著某四給的置辦行頭的銀子買了幾本書抱回去了。
回去後,耿綠琴讓春喜把首飾在桌上全部擺開,將不是自己挑的全部挑出來。
“主子,做什麼?”春喜一臉不明白。
耿綠琴笑得意味深長地道:“你主子我是不怎麼聰明,可是也不能就這麼明擺著讓人當槍給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