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楓一個人走在路上,夜黑風高,路上已經沒有什麼行人,也沒有什麼車輛了。寒風吹在臉上,像是刀刮一般,可陳楓卻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麼不適。
陳楓對顧小青還是有好感的,只不過當下要緊的是事業,他必須在官場上闖出一條路來,否則怎麼對得起為他付出的羅飛?
眼看快要走到宿舍的時候,一輛老式的麵包車疾速駛來,一個急剎車準確的停在了陳楓面前。
還沒等陳楓反應過來,就看見面包車側邊的車門被拉開,車上跳下來兩個一米九多的大漢。
兩人拉著陳楓的兩隻胳膊,不由分說的把陳楓拉上了車。
不等陳楓發問,其中一個人就捏開了陳楓的嘴,不知用什麼東西塞進了陳楓的嘴裡,另外一個人則是拿出了一塊黑布,套在了陳楓的頭上,緊接著雙手就被綁在了身後。
陳楓極力的調整呼吸,想讓自己儘快冷靜下來,卻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脖子觸碰到了什麼冰冷的東西,瞬間覺得頭皮發麻。
“老實點,小心我的刀不長眼!”一個低沉的聲音傳入了陳楓的耳朵,看起來對這一套“業務”十分熟練。
陳楓的大腦飛速運轉,自己平日裡行事低調,並沒有什麼敵人。
李向陽,一個正科級幹部,無論如何也不會幹出來這種事情。
對顧小青下藥的郭文傑,此時應該正想著怎麼躲過警察的抓捕。況且能幹出下藥這種事情的人,應該也沒有多大實力。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何小軍。因為據羅飛所說,何小軍的父親是東山市的社會大哥,在東山市黑道上隻手遮天的何老虎。
陳楓定了定神,覺得自己判斷的沒錯,儘管知道羅飛跑了以後何老虎很可能會找到自己,但怎麼也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而且是用了這種方式。
被套住頭的陳楓儘量的判斷自己的方向,想透過行進的速度來確定自己大概的位置。
可是幾分鐘後陳楓就放棄了,因為他發現對方並不是勻速前進,轉彎的方向也很奇怪,似乎一直在兜圈子。
發現端倪的陳楓放棄了這個想法,既然什麼都做不了,乾脆就什麼也不做。
半個小時以後,陳楓被推搡著下了車,腳下踩著的是鬆軟的泥土,想來應該已經不在城內了。
過了一會,陳楓只覺得進到了一個房間裡,頭套摘下,塞嘴的毛巾也被取了下來。
房間裡破破爛爛,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了,就連窗戶也在漏著風。
房間的地上放著一個破破爛爛的大鐵盆,一堆乾柴已經燒成了碳,給房間裡增加了一點溫度。
靠牆的位置擺放著一張木桌,看起來像是被人擦過,桌子上擺著一根蠟燭。
桌子的對面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梳著背頭,穿著貂皮大衣,嘴裡叼著一顆雪茄,一邊嘬著,一邊看著陳楓。
陳楓見桌子旁還有一把破舊的椅子,不等其他人開口,自顧自的走了過去,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扭了扭肩膀,說道:“何老大吧,把我的手解開。”
中年男人放下了手中的雪茄,把嘴裡的煙霧噴在了陳楓的臉上,笑道:“你知道我,認識我?”
陳楓心跳加速,一顆並不強大的心臟似乎要從嗓子裡蹦出來了,但還是強裝鎮定,擠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說道:“我這個人老實,平時也不願意得罪人,除了你,我也想不起來還得罪過誰。”
“老實,呵呵,老實……”何老虎笑了笑,說道:“你可真是太老實了,你們兩個,把他的手解開。”
站在陳楓身後的小弟得到指令,馬上向前邁了一步,從腰間掏出一把短刀,手起刀落,繩子“唰”的一聲被斬斷。
“既然你知道我是誰了,那也就應該知道我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