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這下更加風起雲湧,先是因為早先收購管氏方案傳出內賊,再是管理層大換血,到如今韓傾沐怎麼請都請不動。顏幼薇忽然佩服起韓傾沐,這人上人果然不好當,在其政謀其位,太多身不由己,她才坐了三個月就如坐針氈。韓傾沐回國已有一年多,從籌建公司到現在事事親為,不能不說她確是一代巾幗。
夏驍騎退而求其次,每次和顧天爵他們一起來,一起作鳥獸散,依舊是溫文爾雅的堪比江南才子,那沉默不語裡的落寞讓韓傾沐覺得對不起。他們幾個人總是狀若不經意的扶持扶持易安保險,饒是再有大風大浪也可以安然度過,韓傾沐奇怪的是為什麼那個肇事者一直都沒有訊息。
步臣看著韓傾沐一天天轉好,有一次韓傾沐和他一起湖前的長椅上,春天桃花都一朵朵冒了紅,遠遠望過去像是桃花源。
她枕著他的肩,忽然問他:“這三年,有沒有想過我?”
“有。”
“有沒有背叛過我?”
“有。”
“這麼多年有沒有利用過我?”
“有。”
他還是和當年一樣,連隱瞞都不會,點頭輕答。
韓傾沐在午後暖暖的陽光裡聽見步臣難得主動開口,聲音有些嗡嗡的或許是因為她枕在他心口上,讓他有些胸悶:“韓傾沐,沒有你在,我的日子都很艱難,我怎麼可能不想你。你遠赴重洋,我只好在原地等待,我不否認有對不起你過。至於利用過你,我只能說我一直在利用你來讓自己會比較不難過。”
步臣說的很慢很溫柔,像極了當時在梧桐下安慰她的少年神態,只是再怎麼回頭看總是惆悵,韓傾沐笑著捏他的下巴:“從現在起,我們互相利用好不好,利用彼此讓自己好過。”
這個城市的交通部幾乎快被韓家掀翻了,連警部偵察科都集體出動調查肇事者,車是黑市買來的,肇事者逃逸,其實韓傾沐知道與她交過惡的只有管雲。
出院那天,連院長拍了拍韓傾沐的肩頭,慈祥的說:“好孩子,可別讓長輩們擔心了。”身後一行人更是囑咐這囑咐那,婆婆媽媽地一點都不像手術檯上最果決的醫師們。
韓傾沐的手機在床上一直作響,她接起來,臉色一點一點蒼白起來。
夏驍騎輕佻地遊蕩進來看見她一副鬱鬱寡歡,還以為她女子心性捨不得離開了,放肆的壞笑著:“這還捨不得走了,難道還要醫院打出橫幅,歡迎光臨?”
韓傾沐慢吞吞的開口,好像用了很大的勇氣:“你當時要和我解除婚約是不是因為我不是韓家親生的女兒?”
夏驍騎立即僵直,玩世不恭散去,又立即挑起招牌笑容:“開什麼玩笑,你怎麼又提婚約,這都三年多了我拖了三年沒簽,現在還是過期作廢了。我管你是不是韓家親生的,我倒想你是我孩子的親生母親。”
他很想繼續說笑,可是韓傾沐臉色越來越難看,再沒開口。
夏驍騎走出房門的時候,立即打電話質問步臣:“你不是說當年的事情再沒人知道了,怎麼韓傾沐剛才問我她是不是親生的?”
夏驍騎撂了電話碰了碰等在車裡的韓傾俊,“你妹正愁自己是不是親生的呢?”
韓傾俊大驚失色:“誰跟她胡說八道了,她這個蠢貨還上當了?”
韓傾沐在病床上想著電話那頭管雲冷冷的話:“韓傾沐,你有什麼資格高高在上。三年前你自殺,韓家人就知道你不是親生的,他們可憐你才讓你放縱下去。你以為步臣夏驍騎怎麼就忽然對你放手,要不是你什麼都不是,他們等你醒來早就繼續搶你了。我派人撞了你,你放心我絕對不是要你死,我本來只是想讓醫院再發現你是個冒牌貨,你很好命,韓家真的對你很好。”
她什麼都不知道,她只知道三年前她醒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