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彎抹角地詢問對方對董事會投票的意見,但現在看來,似乎這個策略並不怎麼奏效。
“畔柳先生,既然你開門見山,我也不會再隱瞞什麼。”鍾石依然是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依照你的說法,三菱日聯集團目前遇到了一些困難。我想這或許有管理層的原因,也有大環境的原因。你應該清楚,我是單純做投資的,對管理上的事情不是很懂。所以想要從我這裡得到某些建議,這顯然不可能,也不現實。”
“不!不!不!”畔柳信雄連忙擺手否認道,“鍾先生,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關於管理方面,我已經和董事會其他成員擬定了一套新的管理方案。新的方案馬上就會提交董事會,這是全文。”
話說之間,他朝著下面一招手,一直跪坐在榻榻米畔的幾名隨行立刻從公文包裡掏出一份早就準備好的檔案,畔柳信雄接過之後,雙手恭敬地遞送給鍾石。同時解釋道:“鍾桑,請你過目。新的運營計劃包括大幅消減成本,全球裁員,拓展新業務等。相信實施了這份新方案之後,整個集團會很快地扭虧為盈。”
“所以你找我的目的是?”鍾石粗略地翻看了兩眼,就遞送給一旁的江山,“讓我支援你的這份方案?”
“當然是,不過也不止這些!”畔柳信雄的頭點得像小雞啄米一般,“說來真是慚愧。因為之前的經營策略有誤,使得有些人對我大為不滿。據我所知,他們正在謀劃著在年度股東大會上,取代我的位置。這種近乎於叛變的行為,簡直是三菱日聯的恥辱。我這次前來的目的,就是拜託鍾桑,千萬不要聽信某些人的蠱惑,讓這種醜聞發生。”
“拜託了。鍾桑!”
說完之後,他又低下頭。腦袋甚至碰到了桌子上,發出砰了一聲低響。
隨著他做出這個動作,其他幾個隨行趕緊跟著朝鐘石垂下頭,因為坐在地上,加上整個腰都彎下去,姿勢已經無限趨近於跪倒。
對於他們的行為。鍾石依然無動於衷,他很清楚日本人的尿性,再說這種姿勢他們在日常生活中每天不做一百次也有八十次,根本就談不上有多誠意。於是他點上一根菸,有滋有味地享受著。任憑這幾個傢伙垂著腦袋,足足過了五分鐘,這幾個日本人可能實在是受不了了,私底下交換了一個眼神後,又重新抬起頭來。
“鍾桑,有什麼問題嗎?”畔柳信雄一邊揉著發酸的脖子,一邊小心翼翼地問道,“是不是我的要求讓你為難了?”
“並不為難!”鍾石拿著酒瓶給畔柳信雄斟了一杯酒,笑眯眯地回答道,“不過畔柳先生,你應該很清楚,天域基金並不干涉到投資物件的經營,若非是出現重大問題,否則我們一般都認同現任的管理層。在這一點上,我們是非常認同你和你的團隊能力的。不過在商言商,如果這一次我答應你的話,不知道我能夠從中獲得什麼好處?”
“好處?”畔柳信雄迷糊了,瞪大了眼睛看著鍾石,半晌才恍然大悟道,“對,當然有好處。不過鍾桑,你想要什麼?我能給你的,就只有董事會的權力了,如果你希望的話。”
“權力?”鍾石的頭搖得像撥浪鼓,“如果說財富方面,恐怕畔柳先生的確無法提供給我。所以你就認為我是謀求更大的權力?不過我遺憾地告訴你,事實並非如此,我對在三菱日聯擁有更多話語權並沒有興趣。我所要求的,是一個請求,一個不能拒絕的請求。”
“一個不能拒絕的請求?”畔柳信雄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這幾乎相當於送給了對方一把利刃,如果鍾石提無理的要求他可絕不會答應,不過他並沒有急著拒絕,試探著問道,“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請求?非常抱歉,我不得不要考慮一下!”
只是鍾石接下來的話又讓畔柳信雄傻了眼,“至於請求的具體內容,我目前並沒有想好。不過你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