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依附著他活著。”
“因為皇兄是皇帝?”蘇伊澤抿了抿嘴唇,輕笑的問道
吳汝佩偏過頭,盯著蘇伊澤淡淡道:“明知道不該說還說,這是你故意在裝傻充愣麼?好讓大家對你沒有提防,然後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蘇伊澤卻也不怒,只是淺笑,涼薄的唇勾著好看的弧度,淡淡道:“十七不明白姐姐在說什麼?”
吳汝佩也不理他,站起身道:“既然你已經好了,我也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你好好休息吧,以後得空我會來看你的。”
蘇伊澤頓住,臉上的笑意也收斂了起來,語氣悶悶的:“我才剛醒,還沒有完全好,況且你身上說不定也帶著天花呢,只是李太醫沒有察覺出來,所以你現在必須還要隔離,你不能出去。”
蘇伊澤一著急說出這麼長的一段話,他著急的時候,真像個任性的孩子。
吳汝佩好笑的看著他緊抿著嘴唇,死死盯著她,想叫她留下來,卻又找不到藉口,好半天吳汝佩笑道:“我為什麼不聽李太醫的話,而聽一個壞小孩的話?”頓了頓:“我又不傻。”
蘇伊澤立即癟了嘴,但立即像是想到什麼,反駁道:“誰是壞小孩?!”
吳汝佩坦然的伸出手指直直的指著他道:“你呀!”然後想了想補充道:“你的那些事蹟我可都聽說了,十二歲時候就打死唐國公主,殺死喇嘛,你還真是狠。”
蘇伊澤臉色立即變得冰冷,眼神眯了眯,良久,輕輕的吐出一句話:“那是因為他們先想要置我於死地。”
吳汝佩一頓,十二歲的孩子,其實什麼都懂,沒有人保護他,只能自保,可是當時的皇后怎麼會這樣對他?她是他的親孃呀!?
吳汝佩也不知道說什麼,只好轉移話題:“記得你欠我很多人情,以後要還。”
蘇伊澤卻避開她的話,望著她道:“如果我說我希望你今天留下來陪我呢?”
吳汝佩望了望他堅定執著期盼的眼神,抿了抿嘴唇,緩緩道:“我在你這裡待得時間太久了,以前是因為天花的緣故,如今你好了,我再待下去,怕會引來非議。”
“你是怕皇兄會誤會罷。”蘇伊澤已經轉過臉,不再看她,淡淡的說道。
吳汝佩抿了抿嘴唇,淡淡的開口:“對,我是怕他誤會,這不是宮中所有女人的命運麼?”
蘇伊澤似乎笑了一下,但隨即將所有情緒練在眼底,勾著嘴角道:“權利真是個好東西,怪不得所有人不惜一切都要追名逐利!”
吳汝佩望著他,輕緩的語氣,卻又像是勸誡:“若有一日你也強大起來,你就不需要這麼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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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心殿
蘇墨辰坐在長案後的軟榻上,修長的手指握著硃筆,凝眉批閱奏章,僖全在一旁磨墨,蘇墨辰抬起手,將硃筆放在墨硯上蘸了蘸,面色淡淡的,開口問道:“宮中的天花治的怎麼樣了?”
僖全一邊磨墨,一邊回道:“回皇上的話,現下除了慶和殿的小王爺,宮中並無其他人感染天花,李太醫醫術精湛,宮中的防護措施都做得很好。”
蘇墨辰繼續批閱奏摺,不再詢問,恐怕連他自己也發覺了自己詢問天花的事宜,問的太多次了,所以自己也知道怎麼收手,才不能讓別人看出了端倪。
外間有宮人來報:“啟稟皇上,李太醫來報。”
蘇墨辰放下硃筆,伸手揉了揉額頭,半天舒口氣道:“傳。”
“老臣參見皇上。”李太醫周到正經的行了個大禮。
蘇墨辰也不看他,繼續批閱奏摺,淡淡道:“起”頓了頓:“看李太醫神情自若,想必是小王爺已經無大礙了。”
李太醫忙回道:“皇上英明,小王爺已經醒來,只要最近將養好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