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在一個夜晚割了手腕。
霏霏在浴室外喊了她很久都沒得到回應,也沒聽見水聲,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等她喊來人開啟門,看見的就是泡在鮮紅的血水裡的周暮,面色慘白如紙,紅色和白色的對比尤為強烈,“暮暮!”
嚴炳華一看也差點倒下了,王叔扶住他後,他顫抖著吩咐:“送醫院!趕緊送醫院!”
“怎麼會這樣?我該陪著她的,我明知道她情緒不好!”霏霏在急救室外,差點哭斷了氣。
她是想趁著周暮洗澡的時間也收拾一下自己的,明明屋子裡的利器都被收走了,甚至瓷瓶玻璃都沒有,可那個卡子是她什麼時候藏的?甚至還磨得那麼鋒利,她每天都陪著暮暮,竟然都沒發現!
嚴頌雨第二天才知道周暮自殺的事,她的頭每晚都疼得睡不著,全靠安眠藥入睡,所以昨晚那麼大的動靜她也沒醒。
“我要去醫院!”嚴頌雨死死抓著馮遇的手。
“好,別激動,頌雨,周暮已經沒事了,霏霏和爸爸都在醫院陪著她呢,我馬上就送你過去,你別激動。”
嚴頌雨火急火燎趕到醫院,卻在病房門口停下了,她愣愣地站在原地,“阿遇,暮暮現在是不是不想見我,她恨我和周月一樣利用她。”
“不,她連恨都懶得恨我了。”
嚴頌雨失魂落魄地向外走去,沒有人知道周暮也曾是她疼愛了二十多年的女兒,曾經那麼愛她的女兒,前世知道真相後也完全站在她身邊,未偏移一絲一毫的女兒。
今生,她毀了曾經和周暮的一切的美好,她該後悔嗎?她錯了嗎?
馮遇跟在嚴頌雨身後陪著她,可他再心疼也安慰不了嚴頌雨,也許,他應該去勸勸周暮?
醫院門口,嚴頌雨出來後,旁邊停著的一輛黑色轎車忽然啟動,加速撞向了嚴頌雨。
嚴頌雨清楚地看見了駕駛座上瘋狂的蔣成禮和副駕駛上的周月。
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