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衣服吧。”高冷坐起來,簡小單一下坐了起來,又站到了簾子後面,將裡面的一件護士服脫了下來,遞給高冷,她自己身上留了一件。
高冷換上,雖然護士服對他來說太小,一用力還崩開了些,可大晚上的在沒有人可以盯著的情況下掩人耳目已足夠,兩人帶上口罩。
“我先去張教授的辦公室,一分鐘後就會回病房,你在門口幫我看著。”高冷說著,手準備拉開門就走。
“等等,一分鐘?”高冷說的這個時間,讓簡小單摸不著頭腦,一分鐘能做什麼?
“嗯,最多一分鐘,他有一個保險櫃,我就去看看保險櫃裡有沒有東西。”高冷說完,輕輕拉開門,快速地四處看了看。
走廊上一片安靜。
高冷快步走到張教授的房門前,暗暗調動異能,手微微用了用力,門鎖直接被他用大拇指往下一按,門發出了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音。
在這深夜的走廊上聽上去卻有點大。
守在門口的家屬本來閉著的眼睛一下開啟,警覺地往走廊上發出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
趴在玻璃門口的簡小單的心瘋狂地跳了起來,她立刻開始脫身上的護士服打算拉開門佯裝是自己出門弄出的聲響,一抬眼,卻發現高冷居然不過一兩秒鐘就弄開了房門,閃身而入。
虛驚一場。
“野貓嗎?”守門的家屬迷迷糊糊地嘀咕了一句,走廊上空無一人,他繼續坐在凳子上頭靠著牆壁閉上眼睛休息。
高冷一進門立刻往保險櫃走去,這是一個密碼和指紋同時啟動的保險櫃,他的手剛要觸碰到保險櫃,突然發現了保險櫃上兩個小字:智慧識別。
這樣的保險櫃和手機是繫結的,如果你動了他的保險櫃,或者想嘗試要撬開、破壞保險櫃,使用者的手機立刻會接到簡訊提醒。
現在不能動保險櫃,高冷失望地搖了搖牙,轉身看了看書櫃,裡面一些資料夾,他翻了翻,抽出其中一疊,眼睛亮了亮,上面寫滿了去年一年在網癮機構治療過的患者基本情況。
高冷快速地翻閱了起來。
1月,入院的家庭有北京某街道辦事處主任一家、上海某高校院長一家、湖南某企業老總的小兒子一家……。
密密麻麻地十幾頁。
高冷快速地翻閱了過去,過目不忘如複製檔案一般複製到了腦海裡,快速形成了一組資料:去年,張教授網癮機構共接待患者350人,營業額收入七七八八四千萬。患者家屬研究生學歷20%,本科70%,95%位社會精英人士。
其中重度網癮患者301人、重度其他依賴患者22人、性成癮患者8人……
突然,高冷看到了一份四年前的患者統計資料:共接待患者120人,營業額收入八十萬,患者家屬如如今的社會精英人士比起來,差了一個檔次,有司機、有普通教師甚至還有小販小攤,而收費是每個月兩千。
比起如今的全年十萬,全年兩三萬的治療費用確實很低。
用金錢來抬高門檻,這是一道有效的手段,卻也是容易被詬病的手段。
網癮機構,終究還是需要賺錢的。
而名聲大震之後,想要來接受治療的太多太多了。患者的眼中程度也一年比一年嚴重。如今,在這裡治療的,可以說,是國內最為嚴重的一批患者。
光這一組資料,如果片面地報道出去,也能讓網癮機構陷入新一輪的危機。十萬一個人,一年四千萬的營業額,再加上殘忍的電擊,實在是太容易讓人攻擊。
也許,這也是張教授嚴防記者進入的原因之一吧。
一行隨手寫的小字吸引了高冷的注意:今日女兒生日,爭取晚上十點前回家。
張教授的工作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