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局長,您看您,來我們下面視察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們沒招待好,是我們的錯,我們的錯。”走進了的一人四十來歲,戴著副眼鏡,看到齊峰就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線,目光已到了高冷、老吊、建總身上,最後落到了高冷身上,與齊峰握完手後直接走向高冷:“這位貴賓遠道而來,辛苦辛苦。”
能一眼就看出高冷是這幾人為首的,也是能耐。
幾個人都一一握手後也知道了對方的身份:五川省高州市下面雲江縣的規劃局局長以及鉤子鎮鎮長。
官大一級壓死人,這來的可是市裡的大領導,下邊縣裡的得到風聲可不得陪著?看來昨晚齊峰要高冷不要跟別人說他來鉤子村,是以防踩到方程的地雷,而現在他幫高冷拿的是遠離湖邊的山頭,並未犯到方程的地界,就可以明目張膽了。
考察專案、投資方覺得不錯、批准。走這麼一個流程,只是齊峰親自陪同考察,可以讓這個流程走的速度加快許多:上頭點了頭,可怕下邊小鬼難纏,這可是齊書記陪同來考察的,得罪不得。這底下縣裡規劃局局長看在眼裡,在批山頭流程的時候也會手上抓點緊。
“哎呦,你還被打了啊。”齊峰看了看張學龍的傷,皺了皺眉頭。
“打了?誰打了?!”縣規劃局局長聽了,臉色一下緊張了起來看向了張學龍。
“沒事沒事,是我自己亂闖。”張學龍這次學乖了:“我想往裡走走撒泡尿呢,被人打了,沒事兒啊。”說是沒事,話裡帶著刀子呢。
縣規劃局局長臉一暗,瞪了鎮長一眼,鎮長臉一黑,沒敢說道。
“這是我朋友。”齊局長伸出手拍了拍老吊的肩膀:“帝都來的大老闆,看中了鉤子村後面那一堆山,局長,你看後面的山能開發嗎?”
縣局長遲疑了一下。
“離湖遠著呢,裡面的山頭,不礙事。”齊峰自然看出了他的顧慮,靠在他耳邊壓低聲音說道。
都擔心觸犯到方程的地界,地方官嘛,誰惹得起蘇省的副書記?加上這湖邊窩的都是地方的大佬,誰也不敢去觸這根線。
遠離湖,那後面這麼多的山,巴不得有人來投資呢,縣規劃局的一聽眼睛都亮了,衝著老吊哈哈一笑伸出手握住:“這位老兄看中我們鉤子村的山,好眼光,也是我們的好福氣啊!”
“走,進村。”
一聽進村,張學龍第一個衝到了前面,走得那叫一個氣宇軒昂,別說,還真有種狐假虎威的感覺,畢竟後面跟著一群地方官。區區一個鉤子村村長,算哪根蔥?
“哎,怎麼又來了?聽不懂人話是不是?說了我們這不承包了,滾滾滾。”剛進村就看到村長兒子正好在,一看到張學龍就伸出手指著,嘴上叼著一根菸氣焰囂張。
鉤子村只有白來戶人家,青壯年大多出去打工了,留下的都是老幼或剛剛生完孩子,孩子還沒滿三歲的小媳婦,或者是還沒嫁出去的十六七歲小姑娘。像這麼個二十幾歲了的壯年還在村裡的,少。
村長兒子卻例外。
穿著一身龍紋外套,一雙尖頭皮鞋刷得光亮光亮的,脖子上居然還亮著兩個吻痕,那叫一個深。
媳婦咬的?
顯然不是,他正從村頭一戶農家出來呢,透過院子還能看到裡面一個三十出頭的村婦衣冠不整地,滿臉紅光。看一眼就知道了:漢子搭上別人家媳婦,逍遙呢。
別看村長官小,如今油水可不少。
鉤子村沒有被開發,按理來說村長也得不到什麼錢,可這村長的兒子天天什麼事也不做穿著的衣服看著俗氣卻都是好牌子,可見過得滋潤,而路過的一些老人看著他一臉敢怒不敢言,也可以想到這人平時為人不怎麼樣。
“財總,人是來投資的,你也別這麼著對人家。”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