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了,但又不能道歉,所以很不好意思的秋彥臉一下子就紅了,結結巴巴地說,“秋……秋彥,洗澡水已經燒好了。”
一瞧這樣,許之航的心就往下沉,果不其然,這世上就除了他爹,就沒能夠抵擋自己魅力的人。又要換人了,這可如何是好呢?
可就這麼讓他走,馮子珊肯定不服,他略一沉思,就命令道,“上來,給我搓背。”
說完,他就直接上樓去了。
留下秋彥一個人站在樹下,為難的搓著手,姨婆沒有說要幹這個啊,而且,姨婆說不讓他去老闆的臥室。
這麼一琢磨,上面許之航就等不及了,吼一聲,“你烏龜精啊,磨蹭什麼呢!”
秋彥從小反應慢,林老爹著急的時候,也有時候忍不住喊一嗓子,他倒不覺得許之航兇,而是想著,那人真著急了,連忙蹬蹬蹬的跑上樓去了。
門開著,屋裡卻沒人。秋彥探了探頭,沒敢進去,姨婆說一個月薪水五千。他已經想好了,自己留一千,給妹妹兩千,給爹媽兩千,正正好,一分多的都沒有。萬一進去了就扣錢了,怎麼辦?
衛生間裡許之航等不到人,不由又吼了一句,“你怎麼還不進來?”
秋彥也著急地不行,他又不懂得變通,只能衝裡面問,“老闆,扣錢嗎?”
裡面衣衫半解,只待秋彥進去,但凡露出個不妥當的表情,就準備轟人走,再也不想有人爬床的許之航,差點就一口氣沒上來。
他是賣的嗎,看一眼還要錢的?
許之航暴躁地衝著外面吼,“你再不進來全都扣了,一分也不留!”
這麼一喊,外面果然安靜了,許之航總算覺得平靜下來,開始想,是擺哪個姿勢容易一眼讓人把持不住?展示胸肌?腹肌?人魚線?還是……
門口又響起兩聲敲門聲,一個猶豫不決地腦袋探進來,從他身上掃了一眼過去,就跟什麼都沒看見似得,鼓著嘴,不太高興地磨磨蹭蹭的走了進來。
站他面前,可委屈地叫了聲老闆,不動了。
許之航就有點火大,他!許之航!光著膀子讓你進來搓個澡,多少人搶著的事兒,你什麼表情啊。裝,我讓你裝,他就動了動胳膊腿,在秋彥面前走了兩步,然後看一眼秋彥,沒啥反應!又靠著牆撕了撕襯衫領口,擺了個pose,再看看秋彥,還是沒啥反應。
真不是?不該啊,他明明瞧見這小子臉紅了,再說,怎麼可能有人不喜歡自己呢。八成是馮子珊叮囑過了,所以忍住了。
想了想,許之航乾脆決定下點本錢,省的日後還麻煩。直接一邊往浴缸走,一邊將襯衫從身上撕了下來。然後,向前走數了五個數猛然回頭。
果不其然,秋彥這回是真的不錯眼地在盯著他了,許之航略有些竊喜——怎麼樣,不過略施小計,就露餡了吧。那小子就說話了,他皺著眉頭頗為不解地問許之航,“不冷嗎,會感冒的,打針吃藥可難受呢。”
那一剎那,許之航只覺得尷尬地彷彿又回到了那一年,有個隔壁學校的sb放學捧著玫瑰花站在校門口衝他表白,“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他手中的襯衫,都不知道是該穿上,還是該扔了。
他只覺得臉皮發燙發燒,剛剛從他爹那裡壓下來的火氣全衝到臉上來了,衝著秋彥就吼,“出去!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等著秋彥走了,就給馮子珊打電話怒問,“馮春花!你從哪裡找來了這麼個愣小子,傻不拉幾的能幹好活?換人,立刻換人!”馮子珊在那頭涼涼的回答道,“老闆哪!不爬床重要還是機靈重要?要不,我再換回前一個?他還想幹呢!”
許之航砰的掛了電話。第一次取得勝利的馮子珊,高興地在床上打了個滾,然後給秋彥打了個電話。
秋彥灰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