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對她笑道:“到我懷裡哭吧。”
娉婷伏過去,忍不住抽泣起來。
眾人終於明白過來,喜氣洋洋地看著兩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姑娘,連著霍神醫,眼圈也是紅的。
漠然在一旁抿著嘴笑。
靜靜站了一會,番麓見醉菊還哭個不停,湊過去逗她:“別哭了。你師傅答應收我做女婿,我已經磕了三個響頭,喂,你也磕三個吧。”
醉菊抹了臉上的眼淚,瞪他道:“誰要你磕頭?”她剛才哭得厲害,眼睛又紅有腫,嗓子也有點嘶啞了,又問番麓:“我的師傅,怎麼你叫岳父?”
番麓毫無異議,痛痛快快道:“好,那我也叫師傅好了。”
霍雨楠見了徒兒,心高興地簡直要飛起來一樣,今生也沒有這麼快活過,好不容易止了淚,見他們一吵嘴,細看醉菊兩腮,居然有點發紅,頓時明白過來,心裡的歡喜又多了一重,鼻子竟又有點忍不住發酸,趕緊掩飾著呵呵笑道:“叫岳父就好,只要你好好待我徒兒,也不用磕頭,岳父師傅隨你叫。”
醉菊大羞:“師傅啊!”
她不叫則已,一叫起來,所有人都笑了。娉婷也剛在楚北捷懷裡抹了眼淚,抬頭要說話。楚北捷怕她怪自己隱瞞了見到醉菊的事,趕緊道:“正事要緊,我們先談談正經的。”
眾人都知道情況緊急,肅然道:“事不宜遲,不要閒聊了。”
番麓擺開一張桌子,拿了卷軸往上面一鋪開,不再嬉皮笑臉:“這是且柔附近的地圖,上面硃色的五條,就是軍糧的路線,他們都會在且柔這裡歇腳。”
這地圖是他自己繪的,比一般地圖細緻了幾倍,楚北捷讚賞地看他一眼,暗中點頭。
醉菊不懂行軍打仗,在師傅那哭了一場,又想起娉婷,對霍雨楠道:“師傅,我們到隔壁去,醉菊幫你捶背好嗎?”看看娉婷,娉婷滿臉淚痕,朝她笑了笑,眼睛裡藏了說不完的歡喜。她走過去�棗蟲玫潰骸鞍墜媚錚�頤塹礁舯諶ァ!?br》 娉婷恨不得立即和她盡述離情,拉了她的手,和霍雨楠一同到了隔壁。
三人坐在一起,醉菊親自沏茶上來,一人分了一杯,又慢慢為師傅捶背,一邊將自己和娉婷離開後的事仔細講了一次。
因為怕霍雨楠和娉婷生番麓的氣,把番麓做的壞事隱去了十之八九。
霍雨楠聽了,笑道:“你口口聲聲說他壞,其實人家也沒做什麼壞事。”
娉婷問:“你喜歡他嗎?”
醉菊臉蛋微紅,蹙眉道:“誰喜歡他?”
霍雨楠和娉婷一看,心裡都道:那是真的喜歡他了。
三人在一邊聊天,這裡的男人們也談得熱火朝天。
楚北捷向番麓說了他們開始的打算,番麓頓時笑起來:“這事王爺找對人了,我在軍中混了多年,軍裡的事都很清楚。雲常軍裡哪些將領可以籠絡,哪些將領立場最堅定,我通通清楚。”
楚北捷大喜,當機立斷道:“這樣最好,煩請立即寫份表單出來,我們好逐一算計。”
娉婷在那邊,向醉菊交代了別後經過,想起都以為對方死了,那股傷心滋味真不好受,當日也不知為這個流了多少淚,唏噓嘆息一番,又說起活潑可愛的長笑,才漸漸止了眼淚,重新回這邊房間來找楚北捷等人。
一進去,娉婷問:“商量好了嗎?”
楚北捷轉頭笑道:“天賜我良才。呵,軍糧的事,稍有變更,這下一定要請白軍師幫忙了。”對娉婷作了個揖。
娉婷知道他又和自己說笑,偏身讓過,問楚北捷道:“我不上王爺的圈套,受這個禮,一定有事讓我為難。軍糧的事,到底有什麼更改的地方呢?”
她眼眸轉了一圈,周圍眾人神神秘秘,一臉興奮,一定是楚北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