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堵著嘴,只能發出 “嗚嗚” 的悶哼聲。
李胖子一邊揮舞著鐵鞭子用力抽打我,一邊扯著嗓子喊道:
“說不說?說不說!”
那模樣彷彿認定了我能在嘴被堵住的情況下回答他。
我在心裡不停地暗罵,這幾個腦癱,堵住我嘴還問我話,腦子有毛病吧!?
鐵鞭一次次落下,每一下都像是在我的傷口上撒鹽。
突然,一鞭子抽到了我胸口原本就未痊癒的槍傷處,那剛剛結痂的傷口瞬間被抽開,鮮血如泉湧般噴濺而出。
我疼得身體猛地一弓,眼睛瞪得極大,視線卻因劇痛而有些模糊。
李胖子看到這情形,先是一愣,隨後像是被刺激到了更瘋狂地揮舞起鐵鞭:
“讓你嘴硬,讓你不說!”
可他每抽一鞭還不忘喊著讓我開口,那滑稽又殘忍的樣子,若不是我正身處極度痛苦之中,簡直要笑出聲來。
大長老和二長老似乎也意識到了李胖子此舉的愚蠢,二長老皺了皺眉,呵斥道:
“李胖子,你先停一下,把他嘴上的膠帶撕開,看看他到底說不說。”
李胖子這才停下手,有些尷尬地走過來,一把撕下我嘴上的膠帶。
膠帶撕下的瞬間,我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緩了緩神後,衝著他們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
“你們這群豬狗,就算打死我,我也沒什麼可說的!”
“打死你?那不可能,我們監獄是守法的好吧,你是死刑犯,肯定得按照我們葉家的規矩得槍斃,我們可不會讓你死的,李胖子,有鹽水麼?”
二長老看了一眼李胖子,問了一句。
“鹽水!哈哈哈!還是二長老有手段啊!”李胖子也是笑了起來。
李胖子很快端來一盆鹽水,那盆中晃動的透明液體在此時的我眼中卻如同惡魔的毒液。
他滿臉猙獰,眼中閃爍著殘忍的快意,一步一步緩緩走向我,每一步都伴隨著我心跳的急劇加速,彷彿是死亡在步步緊逼。
“小子,這可是你自找的。”
李胖子一邊惡狠狠地說著,一邊將手中的鹽水盆高高舉起,開始傾斜。起初,只是零星的幾滴鹽水濺落,那冰冷的觸感剛一觸及我皮開肉綻、鮮血淋漓的傷口,就好似有無數根燒紅的鋼針猛地扎進肉裡。
一陣尖銳的刺痛瞬間從傷口處向四周擴散,我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喉嚨裡發出一聲壓抑的悶哼:
“唔……”
隨著他手中盆的傾斜角度逐漸增大,鹽水如同一股洶湧的小瀑布傾瀉而下。
剎那間,每一道傷口都像是被烈火點燃,而鹽水則是那助燃的燃油,讓疼痛以一種近乎瘋狂的速度蔓延、加劇。
我清晰地感覺到,那鹽水沿著傷口的紋理肆意流淌,所到之處,肌肉彷彿在被強酸腐蝕,神經末梢像是被無數細密的鋸齒反覆鋸割。
被抽打過的胸口槍傷處,更是疼痛的重災區。
鹽水如同一把把冰冷的利刃,直直地刺進尚未癒合的創口,在傷口內部翻攪、攪動,將剛剛開始凝結的血痂無情地衝開,原本已經脆弱不堪的組織再次遭受重創。
我能真切地感受到,傷口處的肌肉在鹽水的刺激下劇烈地痙攣收縮,彷彿想要逃離這無盡的折磨,而我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無能為力。
腿部那一道道被鐵鞭抽裂的傷口,也在鹽水的肆虐下發出痛苦的 “哀號”。
鹽水滲進傷口深處,與破損的血管、斷裂的神經相互作用,每一滴都像是一顆微型炸彈,在傷口裡爆炸開來,釋放出令人難以忍受的劇痛。
我感覺自己的雙腿像是被無數根熾熱的鐵條貫穿,又像是被無數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