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後,百足谷深處。
烈明天站在一株古樹下,指尖輕輕摩挲著樹皮上刻下的隱秘記號——那是他與青逸風約定的暗號。記號旁有幾道新鮮的劍痕,顯然是匆忙間留下的。
“這兩人來得還沒我快,真是奇怪。”烈明天低聲自語,眉頭微皺。他抬頭望向前方,隱約可見兩頂灰布帳篷,帳篷外懸掛的旗幡在風中獵獵作響,正是翠枝宗的標誌。
他快步走近,還未到帳篷前,便聽到裡面傳來低低的交談聲。烈明天掀開帳簾,笑著打招呼:“兩位師兄,在這裡紮營,閹蘭草還沒有徹底成熟嗎?”
帳篷內,兩名翠枝宗弟子正圍坐在一張簡陋的木桌旁,桌上擺著幾枚玉簡和一張地圖。聽到聲音,兩人同時抬頭,見到是烈明天,臉上露出幾分驚訝。
“烈師弟?你怎麼來了?”年長些的弟子站起身來,語氣中帶著幾分疑惑。
“我聽說百足谷有閹蘭草,特地過來看看。”烈明天笑了笑,隨手從懷中取出兩株泛著金光的靈草,放在桌上,“這兩株靈草是給兩位師兄的報酬,多謝你們的解答。”
兩人看到靈草,眼中閃過一絲火熱,但嘴上卻推辭道:“都是同門師兄弟,這哪用得著?你隨便找個人都能知道。”
“是啊,師弟,太客氣了。”另一名弟子也附和道,但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那兩株靈草。
烈明天擺了擺手,笑道:“兩位收下吧,不然我可會心有不安的。”
兩人對視一眼,年長弟子這才將靈草收起,臉上堆滿笑容:“師弟都這樣說了,那我們就收下了。對了,師弟可還有什麼問題?”
烈明天沉吟片刻,故作隨意地問道:“我確實還有一個問題。不知兩位師兄可認識青逸風?”
聽到“青逸風”三個字,兩人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年長弟子皺眉道:“師弟,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我跟他是朋友。”烈明天坦然回答。
“朋友?”年輕弟子冷笑一聲,“師弟,我勸你還是早點跟你這朋友絕交吧。”
烈明天眉頭一皺,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悅:“兩位為何如此說?是出了什麼事了嗎?”
年長弟子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憤慨:“他搶別人靈草就算了,居然還搶同門手足!這種人,根本不配做我們翠枝宗的弟子!”
烈明天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兩位是不是搞錯了?我認識他的人品,他幹不出這種事來。”
“怎麼不可能?”年輕弟子冷哼一聲,“我量你來的晚,不知道一些事,那就由我兩人跟你說一說。”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前幾日,青逸風在秘境中大肆劫掠靈草,甚至連同門師兄弟都不放過。最後,他遭到一群人圍攻,受傷逃走了。既然他遭到圍攻,那別人肯定有證據證明就是他乾的!”
烈明天聽到這裡,心中一震,急忙問道:“那你們可知道是誰傷了他?”
兩人被這麼一問,愣了一下,年長弟子皺眉道:“誰傷了他?那肯定是跟我們宗門不對頭的赤炎宗的人。他們一向與我們勢不兩立,這次肯定是藉機報復。”
烈明天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心中已然明白了幾分。他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淡淡道:“多謝兩位師兄告知,我先走了。”
“哎,我兩人還沒說完吶!”年輕弟子還想再說什麼,但烈明天已經轉身掀開帳簾,大步離去。
走出帳篷後,烈明天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抬頭望向百足谷深處,低聲自語:“青逸風,怎麼能誤會到你身上呢?——哼,赤炎宗,現在當務之急還是找到青兄。”
百足谷深處,古樹下。
烈明天站在樹旁,指尖輕輕撫過樹皮上的劍痕,眉頭微皺。他閉上雙眼,精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