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當真是文采蓋世!”
下面的人議論紛紛,這一詩一詞,皆有其妙,又異曲同工,此等才子,端是難得!
“好,好!”
坐在上首的十餘人,也紛紛點頭稱讚不已!
“對了,林院長,聽聞貴院,還有一位才子,喚做朱硯安?”
晁俊驀然想起了之前得罪自己的朱硯安,遂笑看著身旁的老者問道。
老者點了點頭,捋了捋鬍鬚,頗為驕傲的說道:
“這朱硯安琴棋書畫,樣樣不凡,但最為精通的,卻是作畫,不如便讓他現場作畫,讓三殿下一觀如何?”
“是嗎?哈哈,那我倒是要好好瞧瞧了!”晁俊大笑了一聲。
“朱硯安,你便在這作畫如何?”
林院長朝著下方的朱硯安喊道。
朱硯安知道這晁俊今日,怕是有意點自己出來,但也絲毫不懼。
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拿出畫板,神色平淡的望向晁俊,
“不知三殿下是否想讓在下畫荷?”
晁俊點了點頭,冷笑了一聲,
“不錯,本殿下就是要你畫荷!”
朱硯安沒有半點猶豫,點了點頭,道:“好!”
說完,便閉目養神了起來,足足等了半刻鐘,就在眾人都不耐煩的時候,這朱硯安終於提筆了。
隨著朱硯安手持畫筆,揮灑朱毫,一旁的呂夢塵,卻是在認真的聽著侍女的稟報。
“小姐,查到朱硯安的身世了!”
,!
“說!”
呂夢塵淡淡道了一聲。
“此人出身藥農之家,從小貧苦。早年在入學之際,恰逢長公子臨時被撤換,百川奇襲。雙親與眾相鄰,隨長公子共守禹洲,死於戰亂中!自此他便流浪天涯,在一名老學究的推薦下,來了華清院!”
隨著侍女娓娓道來,呂夢塵神色中,多了一絲憐憫與堅定,點了點頭,淡淡道:
“我知道了!”
就在二人說話的當口,不過片刻,朱硯安便畫出了連綿不斷,峰巒疊翠的山峰。
又是幾筆下去,山峰之中,竟出現了一座城池,城池中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而城外山峰,卻有著朵朵烏雲,滿布天空。
在山峰下方,有一泉眼,泉中水深且濁,將那若隱若現的荷花,深深遮掩。
畫完後,朱硯安又在一旁提筆寫下了一句,
“城中難聞山外事,水深且濁怎見荷。”
“朱硯安,你這是意有所指?”晁俊臉色一變,沉聲問道。
眾人聽出了不悅,噤若寒蟬,不敢開口言語半聲。
朱硯安看著微怒的晁俊,毫不在意,環視了眾人一眼,高聲道:
“天下苦戰久已,無數百姓食不果腹,顛沛流離。而這臨安城中,卻吟詩作對,歌舞昇平!殿下身為瀚海之主,可有將千萬百姓,置於眼中…”
隨著朱硯安越說越來勁,晁俊不遠處的林家中人,一語喝道:
“大膽!朱硯安,莫要仗著自己有幾分才氣,便連三殿下也敢教訓,你當自己是什麼身份!”
“一介布衣,何敢口出狂言!”
陌子玉尋聲瞧了過去,倒是在林家一堆人中見著了一個熟人,林大虎。
這林大虎站在那幾名年輕人身後,倒像是個隨從一般。
顯然,這幾名年輕人,應當是林家的子弟,地位尊崇。
想不到這林大虎竟是三大家族之一林家的遠親,怪不得連袁家也不敢招惹於他。
那林大虎似乎也看到了陌子玉,眼神望向這邊。
低著頭,悄摸悄的對身旁一個妙齡女子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