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宋總工家是個什麼情況?他的這個資料有點問題。」
「廠長,什麼問題?」
「資料上顯示,宋工有老婆和兩個女兒,雙職工,本地人,無負擔,也沒有不良嗜好,那麼這批不見了的貨物為什麼會歸到他頭上?
偷東西是為了牟利,這批總價值二千多的貨物到底出了什麼問題,真是被他偷賣了嗎?
賣給誰?賣的錢在哪?全都沒有,也沒報公安沒罰款,他的懲罰就是從副廠長變成了總工,
對了,李成光,你看看,他被罰的時間就在你走後不久,是不是跟你被冤枉的事有關?」
「廠長,我剛剛就發現了,可我不知道怎麼說。」
李成光組織了一下語言:
「確實就是我被開除的那件事,跟我一起被開除的還有二車間的一位老師傅、銷售科一位幹事、財務科一位會計,被降職的有兩個,一位是工會主席,姚大媽,她已經去世了,還有就是這位宋工。」
「這事查查,李成光,你看看還能不能聯絡到跟你一起被開除的那幾位,還有,剩下這幾個有點小毛病的管理,也再摸摸底。
這些人,咱們挑一挑,還是要留下大部分用的,實在太惡劣的就算了吧,尤其是作風有問題的。」
「廠長,為啥作風問題最嚴重啊?」
已經娶了媳婦的豆子好奇的問雲朵。
「養情人需不需要錢?你們這些有媳婦的總知道枕頭風的厲害吧?
像這位科長,嘖嘖,兩個情人一個老婆,三倍的枕頭風,養她們的錢哪裡來?靠工資?
就這麼百十來塊錢的工資養活這麼多女人,他自己不花?自家孩子不花?沒錢這些女人圖他啥?憑什麼跟著他吃糠咽菜?
可怕的不是他會為了這些女人花多少錢,而是怎麼弄錢,比如,從小貪到巨貪,有些慾望一旦被激發,就永無止境。」
「那貪汙的怎麼辦?」
「看看貪汙了多少,多的直接拿到證據交公安,這還用說啊?」
「嘿嘿,我就是問問。」
「你小子不會有什麼花花心思吧?」
「不是,廠長在了,你們可不要冤枉我,我哪敢呀,我絕對是忠於廠長的,廠長對我們家可是有大恩的。」
豆子平時好說話,愛說笑,唯獨忠於雲朵這個事,他是不會拿出來開玩笑的。
他弟弟的命,是雲朵救回來的,那天要不是雲朵提前示警,又獨自幹掉了頭狼,他們那幫兄弟不知道能回來幾個。
他們是生死之交,跟其他人的關係是不一樣的。
「好了,你們都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否則我也不會帶你們來這。
明天有一場硬仗要打,今天我們去吃頓好的,養足精神。
趙二哥,胡巖,明天你們倆可得幫我好好把關那批機器啊。」
「放心。」
次日一早,雲朵又帶著大傢伙來了第三藥廠,這回,她跟黃主任的交接很順利。
那三十個被抓的人一個都沒放回來,據說有幾個要直接判刑,剩下的也要教育教育才能放出來,包括那個被張梅抓住的老太太。
他們之所以讓老太太放風就是想著她能哭能鬧能撒潑。
哪知道張梅根本就不吃她這一套,直接一個擒拿手就治住了。
到了公安局還想裝受傷撒潑一回,以往她都是這麼幹的,一次都沒輸過。
沒想到這回踢到了鐵板,雲朵已經給安排的檢查。
不是為她,是為所有打架的人,該雲朵出的醫療費,她一點也不含糊。
偷偷透露一下,這邊公安局的局長是夏明輝的老戰友,之前雲朵就是找他打聽的李成光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