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都集中在黃金城的後半部分,而這艘船絕大部分乘客都橫七豎八地倒在船的前半部分,不管是位高權重的貴客、還是城裡的奴隸都難得平等地昏迷不醒。
金碧輝煌的建築中,這般光景實屬有些瘮人。
戴著草帽的年輕海賊信步走向港口,雙手穩穩地抱著自家副船長。
安可只睡了一小會就醒了,此時正安靜地看著緩緩倒退的街景。隨後她視線下垂,很快就被草帽船長胸口的傷疤吸引了目光。
說起來已經過了兩年多的時間,但是兩年前在海軍總部發生的一切依然歷歷在目。
也是在那一天,他們真實見到了何謂實力懸殊。
為了不讓那一切再發生,他們都要變得更強才行,不僅是為了自己,也為了保護重要的人。
安可看了看自己的手背,細小的紅色斑紋正緩慢地從手背上爬過,[是啊,必要的時候,任何力量都是重要的。]
她右眼瞥了一眼那些失去意識的人,平靜的表情下只有冷漠,[反正重要的只有那麼幾個,其他人類無所謂了。]
思緒遊走了一番後,她的視線又看向了路飛胸口的傷疤,看了一會有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
“?”,路飛疑惑地低頭看看她。
“忽然想起兩年前的事情了,”,安可抬頭笑笑,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我們好像變了好多,但是又好像沒有變多少。”
“是這樣嗎?”,路飛眨眨眼睛,“區別大概是我們都變強了很多~”
“是呢,路飛現在已經是四皇了。”,安可笑彎了眉眼,但還是有些不放心地提醒,“我們也要小心點才行,現在盯上我們的人更多了。要偶爾警惕那些靠近我們的人,說不定他們會是敵人。”
“這樣的嗎?”,草帽船長皺著臉,他一向都不會去想對方的來意是什麼,是敵人就打飛。
“是啊,對方說不定一出手就是絕招,那危險的只會是我們的夥伴。”,安可想起和之國的事,嘆了一口氣,“這世界讓人防不及防的能力還有很多,稍微鬆懈點就容易有大麻煩,真的很讓人頭疼。”
路飛停下腳步,默默地抱緊了她。
“差點就見不到你了,路飛。”,安可聲音很平靜,但抱著他的雙手卻微微顫抖,“仔細想想還挺可怕的。”
“我也好怕,差點失去你了。”,路飛聲音沙啞,他們都沒有認真聊過那個時候,以為不說就可以等那種恐慌慢慢過去。
然而事實卻相反。
他並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那個時候的心慌似曾相識,就如同兩年前親眼看著艾斯和安可被熔岩埋沒一樣。
他向來不會揣測人心,但是在那之後索隆和山治的反應就很讓人在意。大家的重點一直都在備戰,但他們兩人很明顯是藏了很重的心事。
這也證實了他當時的不安。
為了不讓大家擔心,他們都默契地閉口不談,但不安並不會隨著時間的過去而消散,只會越來越重。
尤其是在那之後,身為主要戰力的她還若無其事地參與了大量的戰鬥,甚至還用了最麻煩的能力。
哪怕在最後她一直聽話地修養,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大問題,但卻總給人一種隨時消失的感覺。
“還好都過去了,”,安可輕輕拍拍他的背,把腦袋埋在他的頸窩裡,“我還在這裡,我們都還活著。”
“嗯,”,路飛悶悶地說道,“我會變得更強,行動也會認真起來,不會再讓你遇到那種危險了,也會保護好大家。”
“不用這麼緊繃的啦,總感覺你都不會笑了。”,安可抬起頭,笑著揉了揉他的臉,“現在大家都變得很強很強了,路飛也不用把全部事情都抗在自己身上。只要小心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