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他連忙轉過頭,對楚琛問道:“難道這隻紙槌瓶是張火泥做的?”
“什麼,張火泥的東西?”
還沒等楚琛回答,其他人聽到喬慶泰的言語,就連忙跑了過來,紛紛上手仔細觀察……
朱大富看過之後,就嘆道:“張火泥的水平就是高啊,居然能做的如此惟妙惟肖,如果不是款識的話,我還真會認為這東西就是真品。”
“是啊!”孟義先點頭贊同道:“不過,我就是想不通,憑張火泥的水平,應該不至於仿不出款識吧?既然這樣,他為什麼不把款識寫的像一點呢?”
朱大富聞言就笑道:“小孟啊,我算是看出來的,你啊,瓷器方面,還是要多看點書才行。”
孟義先聞言微微一愣,馬上就問道:“我什麼地方說錯了?”
朱大富笑著解釋道:“以這隻紙槌瓶紋飾的特色與繪畫摹求的效果,其藍本顯然是來自永宣窯器,然而現今所存的永宣御物未見此造型,與之相近的只有永宣青花直身水注,我懷疑應該由此轉變而成。”
“但以現存實物來看,這種紙槌瓶的造型應該是乾隆朝所新創,嘉慶和道光官窯也有燒造,就是青花色澤、紋飾精緻程度與前朝相去甚遠。乾隆創燒的東西,卻被按上了康熙的年款,你說這不是牛頭不對馬嘴嗎?”
“呃……”孟義先聽說是這麼回事,就有些無語,過了半響,他開口道:“這也不一定就是乾隆時間才創燒的吧,我以前看過一隻康熙的紙槌瓶,就和這隻差不多。”
朱大富搖頭笑道:“差不多可不代表一定,不信的話,你可以去找一下,看看有沒有康熙的紙槌瓶會是這種器型的,而且你看看,這隻紙槌瓶的青花色澤淡雅,花卉邊緣均做出鐵鏽斑痕跡,這是乾隆時期仿燒永宣瓷器的典型特徵。怎麼可能會是康熙官窯的產物呢?”
孟義先又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確實如朱大富說的那樣,他撓了撓頭,說道:
“看來還真是這樣,不過,張火泥怎麼會犯這種張冠李戴的錯誤?實在有些想不通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朱大富和喬慶泰全都表示不明所以。
楚琛同樣也搖了搖頭,他雖然知道這八成是張火泥故意如此,但這種事情他肯定是不可能對其他人提起的。
此時,季浩良欲哭無淚的說道:“老孟啊,我這隻瓶子是不是就不值什麼錢了?”
孟義先說道:“張火泥畢竟是清末民初的藝人,你這隻瓶子雖然張冠李戴,但也可以算是高仿,再加上張火泥水平很高,到也值點錢,至於你到底虧不虧,那就得看你花了多少錢買的了。”
“這隻瓶子我花了三千,有沒有虧啊?”季浩良一臉忐忑的問道。
孟義先想了想,說道:“差也差不多吧,就算虧的話,也虧不了多少。”
聽孟義先這麼說,季浩良長舒了一口氣,喃喃的說道:“沒怎麼虧就好!”
“我說老季,這瓶子不會又是季萬友陪著你買的吧?”孟義先又問道。
季浩良搖了搖頭:“當然不是,這是我半年前,去鄉下看一位朋友的時候,從他鄰居家買到的。後來我到是讓季萬友鑑定過,他當時還說什麼不確定,想把這隻瓶子留下來。不過有了那隻筆筒的前車之鑑,我就沒答應。”
孟義先哈哈笑道:“我估計季萬友肯定把這隻瓶子當成了真品,早知道這樣,你應該把東西賣給他的。”
“關鍵那時我也不知道東西是仿的。”
季浩良攤了攤手說道:“再說了,我又不是季萬友那種人,就算知道東西是仿的,也不可能會去害自己人啊!”
大家點了點頭,要說,他們雖然都是商人,但都不是毫無道德的奸商,如果得知自己打了眼,東西或許會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