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江世軍帶大的孩子,做事這麼滴水不漏,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
“……”
“你怎麼確定是我做的?”那邊雖終於打破沉默,但語氣著實是波瀾不興。
江世軍嘆氣,自認人生字典中從沒有“失敗”二字的他,如今也無力迴天了似的:“彧南,我一直把你當自己的親生兒子,沒想到背叛我的人,就是我唯一信任的人。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媽媽,可雅顏那時候才病逝多久,宋錦鵬就想另娶,還假惺惺地來請求我的諒解。我寧願親手了結掉他,也不能允許他背叛雅顏,我相信你一定能理解我。”
蔣彧南的笑從鼻尖哼出似的充滿鄙夷:“你現在這麼假惺惺的乞求我的原諒,不就是因為擔心股東們把你趕出麗鉑後,麗鉑就會落到我手裡麼?”
一語中的。
江世軍一時之間無話可說。
蔣彧南結束通話電話。
***
江世軍是麗鉑的靈魂人物,業內估計他這次若免不了牢獄之災,怕是麗鉑未來五年都將一蹶不振。
J’appelle的發展卻逐漸風生水起,尤其是進入十二月,才上市一個月的藥妝子品牌的訂單已經源源不絕,銷量自然也隨之攀升。
J’appelle靠這一全新的當家產品迅速搶佔市場,其中銷量前十的專櫃基本全是設在全國各地的名庭廣場內。之前她與明庭的合作被諷為攀高枝,如今媒體話鋒一轉,這就變成“強強聯合”了。
炎涼視察完位於明庭的十佳專櫃,順便去了趟附近的明庭總部。路徵的辦公室外間,秘書坐那兒,見炎涼來了便起身致意。
“路總忙麼?”
“不忙,您進吧。”
內間辦公室虛掩著門,她叩指敲了敲,就傳來路徵的聲音:“進。”
炎涼推門進去才發現路徵正在開會,嚇了一跳趕緊退出來,坐在外頭等了一會兒,裡間的會議就結束了,其餘人魚貫離開,路徵親自出來領炎涼進來。
“秘書沒說你在開會,沒打攪你吧?”
“是我吩咐她這麼說的,無論我在忙什麼,她都得說我不忙,否則等你下次再來找我,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路大少如此自降身份,炎涼不免咬了咬唇。
路徵倒是鐵了心要逗她了:“對了,找我是公事還是私事?我個人更傾向於後者。”
其實炎涼來之前就已經想好了,可臨到現場反倒猶豫起來。路徵則是一邊等著她的回答,一邊撥內線叫兩杯喝的進來,這時忽聽炎涼說:“幫我訂去蘇黎世的票吧。”
“啪——”
路徵手裡的聽筒掉在了桌上。
他愣了愣,才慢慢回過身去,怔怔地看著坐在對面沙發中的女人。
一時之間太多情緒想要抒發,反而是說不出話來了,路徵屏了屏呼吸,將一切狂喜妥善的儲存,只說:“好。”
炎涼倒是一把這個決定說出口整個人都輕鬆了,她起身說:“你忙吧,我就先回去了。”
***
飛蘇黎世的機票訂在二十號。
這個時候的這個城市,已經是極寒了。
路徵臨行前一晚還打電話來囑咐:“行李準備好,我到時候去接你。”
此時的炎涼開著車穿行於夜色之下:“不用了,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結束了我到時候就自己開車去機場。”
“你可真是大忙人啊,”路徵打趣,“到時候可別在蘇黎世玩到一半,你又要趕著回來工作。”
“放心,不會的。”
是的,不會了,這一晚已足夠她向這一切的一切做一個徹底的告別。
她的車停在了當年徐晉夫長期臥病的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