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浴室,不夠盡興。”
蔣先生恬不知恥地解釋道。
一想到昨晚在浴室裡發生的一切,炎涼就覺得渾身發抖。
浴缸、洗手檯、花灑下……似乎這裡的每個角落都留下了這個男人縱‘欲的痕跡,炎涼如今身處其中,彷彿都能感覺到昨晚那般的胸悶氣短:“你……”
可惜剛說了一個字就被他吻住。
等蔣彧南吻得盡興了放開她,炎涼大氣都來不及喘,得以重新開口:“你這……”
又被他給吻住了。
三番兩次下來,炎涼腿都軟了,心裡想著:任由他去吧!
或許把難得的閒暇時光耗在這無止境的吻裡,也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
炎涼抻臂環住他的脖頸,回吻他的同時,這個男人卻離開了她的唇,順著她的身體向下遊走。
因為錯失了這個吻,炎涼乾渴地閉著眼舔著嘴唇,不過他並沒有讓她等太久——炎涼很快感受到胸前的含‘吮,瞬間酥麻感直入心尖,令她不由得抬起了身體。
蔣彧南一手托住她的後背將她摟回來,不願多分開半分,他自己也很快重新欺身上來,纏綿地吻她的唇,同時用膝蓋挨開她的雙腿。
炎涼本就只穿著他的襯衫,衫下不著一物,如今襯衫堆在她腰間,這個男人的手指進入她的身體,提前感知那兒的溫暖與溼潤。
炎涼緊閉上雙眼,心跳如雷。
直到那裡因為他指尖的撫慰而變得滑膩如油,他才肯放過,抬眸看看這個女人,看看她眼裡的意亂情迷,隨後,稍稍托起她的臀。
這是一個準備動作,預示著獵人將要開始享用獵物的鮮美……
卻在這時,二人耳邊突然傳來尖銳的手機鈴聲。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確定是否要讓激情在這一刻戛然而止。
直到最後炎涼用力晃晃腦袋,推開他跳下洗手檯。
她忙著把襯衫穿上,“我、我去接個電話。”
說完已跑了出去。
蔣彧南下意識地伸手去抓,卻只抓到她那襯衫一角掀起的餘風,他站在原地,看著大敞開的浴室門,表情是焦渴難耐亦或是冷靜沉著,教人分辨不清。
炎涼跑到床邊的衣帽架那兒拿下自己的包,翻出手機接聽。
可她不僅身體還陷在方才的激情中,連神智似乎都丟在了浴室裡,直到聽到手機那端的母親疑惑地問第三遍:“炎涼、炎涼,你在聽嗎?”她才醒過神來。
“我在聽,您說。”炎涼忙接話。
“我都已經說了三遍了,”炎母十分無語,不甘不願地說出第四遍,“今天中午回家吃飯。”
“不回。”
炎母似乎早就想到會遭到女兒的當即回絕,立刻就搬出長輩姿態:“你在外面住了都快小半年了我都沒說什麼,已經夠由著你了,不過這次你得聽我的,你爸這次住院你也沒去看過他,他今天出院你就回來吃頓飯吧,不會少掉你一塊肉。”
炎涼不由自主地抬頭看看浴室與臥室的交界處——蔣彧南並沒有尾隨她走出浴室,也不知是失落還是什麼別的情緒,炎涼有點不願再與母親周旋:“我吃完就走。”
“隨你。”
炎涼無聲的嘆著氣掛上電話。
她起身要回浴室,沒成想正碰上蔣彧南優哉遊哉地從浴室裡走出來。
此時此刻的這個男人身上又包裹上了一層冷硬,全然不似剛才那個主導情‘欲的他,這令炎涼陡升生疏之感。
也確實,她與他之間似乎除了身體上的關係之外,她甚至不能稱得上對他足夠了解。
“我要回大宅一趟。”她的語氣也不由得生疏了,“我的衣服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