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雙疊袖和上頭的精緻袖釦怎麼看怎麼眼熟,提醒著炎涼門外人是誰。
果然,隨後走進房間的身影,正是路徵。
“不好意思,打攪了——”
路徵依舊是那副濃纖合度的樣子,這樣的男人就算真的偷聽,或許也教人氣不起來吧,更何況此人還頂著一個不能得罪的身份,徐子青立即笑起來:“路先生怎麼也上來了?”
“給女士們送點餐後水果。”
不等炎涼邀請,路徵已經把端著的小型果盤放在了茶几上,轉身坐到炎涼身邊。
炎涼的牴觸情緒全寫在臉上,路徵倒是不為所動,很鄭重地說:“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單獨談談。”
“……”
炎涼對此還沒有任何反應,徐子青已經十分客氣地起了身:“那你們談,我先出去了。”
都走到門口了,還不忘以姐姐的身份提醒炎涼:“炎涼,怎麼說路先生也是客人,別太任性。”
炎涼連扯嘴角都懶得扯了……
房門合上的聲音。
只留下兩個人的房間,誰也沒急著先開口。
直到路徵拿小叉子挑了塊蘋果送到她面前——
炎涼看看蘋果,再看看他,抗拒的神色明顯:“你聽到了多少?”
“不多。”路徵見她不動,竟直接把蘋果送回自個兒嘴裡,邊嚼邊說,“但也不少。”
“堂堂路大少怎麼也學會偷聽這招了?”
“你覺得如果我不想的話,會被你們這麼輕易發現?”
炎涼被他的反問鎮住了,只能聽他繼續解釋道:“我在門外聽你語氣,估計已經不想跟她聊了,我選在這個時候鬧出點動靜,讓她識相離開,也算幫了你個小忙。”
炎涼沒工夫去分辨此番言論的真假,思索片刻,她突然說:“你真打算幫我忙的話,就和我們家劃清界限。”
路徵或許從沒見過有人求饒時態度還能如此強勢,略感荒謬地笑了:“理由。”
“遠離徐家就是遠離麻煩。”
相對於她的緊張兮兮,路徵反倒是越來越愜意,又吃塊哈密瓜才慢悠悠道:“正好,我最擅長解決麻煩。”
“你不會真看上我了吧?”
她皺眉的樣子看得路徵直笑:“看來你和你姐姐有著同樣的疑問。”
炎涼聽後,眉頭鎖得更深了。
他說這話,不就意味著他聽到了徐子青那句“我想不明白,蔣彧南和路徵到底看上了你什麼”?
她現在終於開始好奇這個男人到底聽到了多少她和徐子青的談話內容。
在炎涼沉默不語間,路徵娓娓道來:“你應該不知道,其實我父親也有私生子。”
“跟我說這個幹什麼。”
“性子別這麼急,先聽我說完。”
炎涼識相地收了聲,撇撇嘴示意他繼續。
“當然,我父親雖強勢,但我母親更強勢,只要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敢踏進國內半步,那他絕對一分錢遺產都得不到。所以只好乖乖躲在國外,不來擾我清淨。”
他應該是說完了,可炎涼——“你該不會是可憐我,想要替我做救世主吧?”
她嘲笑的樣子非但沒有激怒路徵,反倒令他笑得更和煦:“這只是我對你感興趣的原因之一。更多的則是……”
他幽幽地一頓,賣了個關子,炎涼心裡急得要死,卻偏偏要裝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直到他自己如實招來:“我非常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竟會獲得蔣彧南的青睞。”
這個答案……
炎涼真不知是該驚還是該喜。
心裡是各種複雜的笑,面上卻不動聲色:“莫非路總想在爭女人方面和蔣總來個一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