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是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但顯然,路徵並不打算邀炎涼加入。
“炎小姐,如果我沒記錯,你今天可不是我的客人。”說著已順勢做了個請她出門的手勢。
炎涼卻似乎沒有一點不速之客的自覺,態度還十分強硬:“路總,看樣子您現在也不是很忙,可否讓我佔用你幾分鐘時間?”
雖是疑問句,可她表情冷硬的就好似在下達命令。
路徵自然不吃這套,幾乎在她話音落下的瞬間就斷然拒絕道:“不好意思,我很忙。”
“你明明就很有空……”
看到路徵臉上閃過的那一絲不悅,炎涼腦中猛地迴響起蔣彧南的耳提面命,當即噤了聲。
咬著牙強忍下駁斥的衝動,一點一點重展笑顏:“不要緊,我可以等派對結束後再找您談。”
很顯然,路徵一點兒也沒被說動,但良好的教養令他從不把話說死,只說:“如果你等得住的話。”
服務生已默默地替炎涼拉開門。
炎涼看了門邊一眼,笑容快要維持不住,但終究是撐住了一臉的偽善,留下一句:“祝你玩得盡興。”扭頭就走。
一等就等到了凌晨兩點。
炎涼打著瞌睡坐在大堂的沙發上,不時看見自家的經銷商喝的酩酊大醉,被服務生攙扶著走出來。自然也有還算清醒的經銷商穿過大堂時,見她還在這兒,詫異地上前打招呼:“炎總?”
“……”
“你怎麼坐這兒?”
可想而知炎涼有多尷尬。
只能咬著牙繼續等。實在困了,也只能枕著沙發背眯下眼,不敢放任自己睡著。
一眾合作伙伴嗨到凌晨三點才結束,路徵最後一個離開,儘夠了地主之宜,卻已是一身倦意,扯著領帶穿過大堂。
他的車已停在旋轉門外,服務生也候在門邊,準備把車鑰匙給他。路徵卻在這時停下腳步。之前行走匆匆,他只用餘光瞥見沙發那兒窩著個人,這回定睛望去——果然是那個臭脾氣的炎小姐。
***
炎涼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覺到有人在拍她的臉。
她啟開一條眼縫,眼前一片模糊,似乎有個人站在她身前,她想要睜眼細看,可轉眼就敗給了睏意,想也沒想,對這擾人清夢的人士豎了豎中指,轉個身繼續睡。
路徵直到看到她拿後腦勺對著自己,才反應過來:她確實是對自己豎了中指。
他略帶錯愕的笑起來。
為了叫醒她,路徵原本是微微俯下‘身的,見她睡得如此香甜,絲毫沒有回身的意思,路徵只得直起身子,轉身欲走。
可步子還沒邁出去,卻已是無來由的心念一動,路徵定住片刻之後,返身直接坐進了一旁的單人沙發中。
看一眼睡得無知無覺的她,仰頭靠向沙發背,也閉上了眼。
有他路徵在,便無人敢打攪,凌晨三點半就該結束營業的夜場,靜靜地開到了七點,直到炎涼猛地醒過來——
睜開眼的那一剎那,炎涼腦子裡唯一的想法就是:完了!
自己睡了多久?關於這個問題,炎涼毫無頭緒。
她不確定周圍明亮的光線是來自清晨的陽光,還是夜場的燈光;更不確定這個唯一能與路徵面談的機會,是否已經被自己睡掉了。
炎涼憤懣地一拍額頭,抱著一半的沮喪和一半的懊惱從沙發上坐起。果然,此時已是清晨——
在沙發上窩了一晚,不亞於宿醉後醒來,脖頸痠痛,腦袋發脹,炎涼狠狠地把頭髮往後一撥,閉著眼睛靠向沙發背:“holy**!”
“一大早就爆粗口可不是個好習慣。”
炎涼驀地僵住。
竟有人接話?而且這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