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一驚,他見到了嗎?確實,當時自己昏了過去,想必就是那個時候銀針掉了出來。她看著他的背影,鎮定自若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封玄痕微側了臉,“你覺得你能騙得了我?我既然問了你,自然是心中有把握,難不成你要告訴我,這是你早上繡花的時候不小心帶出來,而又不小心被我撿到的吧?”
夜魅未講話,繡花這個理由的確站不住腳,因為她壓根就不會繡花,她只會用銀針殺人。
見夜魅不講話,封玄痕將銀針拿了出來,在手上仔細看著,說道:“這如今用銀針殺人的可是不多啊,除非,這銀針上另有玄機。”
“我說了我不知道。”夜魅依舊否認,她的身份如若被拆穿,那麼不僅是將通天閣暴露在外,還會把封玄奕牽扯進來。
但是封玄痕好似沒有聽到夜魅的話一樣,自顧自說道:“我將這銀針交給人去查了一下,你猜查到了什麼?”
不待夜魅答話,又接著說道:“這銀針上淬了毒,而且這個毒卻是聞所未聞,若是沒入人的身體,這個人便會迅速陷入昏迷當中,可比麻沸散好多了。”
說到這,封玄痕才轉過了身子來,直直地看著夜魅,像是要把她看穿:“這個毒,到底是誰制的呢?”
夜魅是打算將沉默進行到底,她現在想逃也逃不了,也只能聽著他說這些懷疑自己的話。
“不會是你吧?”封玄奕似笑非笑地說道,他心中其實已經肯定這個人是她,他才不會相信那個無腦的丫鬟會有這樣的心思。
夜魅仍舊是沉默,絕美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波瀾,似乎面前這男子說的,與她並沒有什麼關係。
封玄痕上前了幾步:“莫不是被我說中了,所以就無話可說了吧?”
“先前我說了,你不信我,現在我不說了,你又說我是無話可說,你不覺得你很自相矛盾嗎?”夜魅直接跳過銀針那個話題,語氣依舊如先前般,看不出一絲慌亂。
而在夜魅話音剛落的那一刻,封玄痕已經到了夜魅的面前,他抬起她的下巴,笑著對上她冰冷的眼眸:“你可真是伶牙俐齒呀,不過,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帶著一點倔強,真是可愛。”
夜魅用力地將他的手掰開:“這個詞並不適合我,而且,我也不屑與你說話。”
說罷,她就轉身向外面走去,但卻被封玄奕先一步關上了殿門:“這可是我的王府,你想出去的話,至少要問過它的主人。”
這個男人就是在故意挑釁她,哪怕抓住她一點把柄,他就能讓她永遠待在自己的身邊。
“你會讓我出去?”夜魅露出一個不屑的表情,若是可以走,他怕是早就放她走了,哪會等到現在?
封玄痕搖了搖頭:“自然不會。”
夜魅就知道是這個結果,她問了也是白問,封玄痕把門關上之後,便又繼續剛才那個話題。
“你怎麼會毒的?”封玄痕的眸子中滿是探究,他先前去查過夜魅的身世,發現壓根就找不到所謂的夜家,很顯然,只是虛構出來的,他現在可是很對這個夜魅很好奇啊。
夜魅轉過身子:“我說了我不知道。”
“你怎麼還是這句話呢?我的心意你不知道嗎?你還信不過我?”封玄痕走到夜魅的對面,認真的看著她,好似那些話真的出自他的肺腑。
“心意?”夜魅饒有興味地看著他,隨後像是釋然了一般,看著他問道,“那我說,這江山和我你捨棄一個,你捨棄哪個?”如果她沒猜錯的話,當初柯孜墨就是為了江山而娶得花姒鸞,又是為了江山,送她去了黃泉路。
封玄痕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絲毫搞不懂這個女子到底在想什麼,說道:“既然兩者都可兼得,我為什麼要放棄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