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朝陽問李榮浩的管家“你家夫人和小姐去了何處你知道嗎?”
“大人,我家主子現在都不在府裡,夫人和小姐每月去水陸庵誦經,京裡的夫人小姐都知道的,老爺至今沒回京,請大人明察!”
馮朝陽的關注點其實不在這裡,他問覃效源“裕安侯,覃小姐有什麼事情要在一天內連續拜訪和自己不熟悉的夫人小姐,還要見人家的老爺,是您給她交代了什麼事嗎?”
“馮大人,我一早進宮探望夫人,至晚才回到府中,我並不知道奀垚外出,也沒有給她交代什麼事!”
張喆急匆匆的進來“大人!找到了!覃小姐找到了!”
“在哪?”
張喆往旁邊站了一點說“在後面!”
覃效源一看滿臉疲憊的孫女,趕緊迎上去問“奀垚,你去哪了?”
覃奀垚尷尬的咬了一下嘴唇說“爺爺,是我不好,我昨天去找平日交好的小姐,想約她們去喝茶,不巧她們都沒空,我在回家的路上路過逍遙館就進去喝了幾杯,然後…”
逍遙館是京城比較有名的一家茶藝館,也有酒菜,但以茶點為主,去那裡的公子小姐都是為了一展才藝,也就是說逍遙館實際上是個高檔會所。
覃效源皺眉說“就算喝醉了也該讓他們送你回家,怎麼會徹夜不歸呢?”
“爺爺,是奀垚不好,我和幾位小姐吟詩作賦,彈琴喝酒,玩著玩著就忘了時間,讓爺爺擔憂,是奀垚不好!”
覃效源正要說什麼,外面傳來了擊鼓聲,馮朝陽皺著眉頭問“何人敲擊鳴冤鼓?”
衙役進來說“回老爺,是逍遙館的掌櫃閆曉藝!”
“帶上來!”
“是!”
“草民閆曉藝見過京兆尹大人!”
閆曉藝身高約七尺,容顏俊俏面色冷峻,不同於一般的生意人的見人三分笑,閆曉藝聲音溫和但面色很冷淡。
“馮大人,草民在館內見到幾封信,封著口卻沒有署名,大約是客人落下的,草民不敢擅自開啟,特來報官!”
說著從衣袖裡拿出一個布包雙手呈上,馮朝陽看了一眼師爺,師爺過來拿著布包交給馮朝陽。馮朝陽還沒有開啟布包,覃奀垚就喊起來。
“大人,這幾封信是我的,是我不慎掉落的!”
馮朝陽看了一眼手裡的布包,又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閆曉藝才說“覃小姐有什麼證據說這幾封信是你的?”
覃奀垚看了覃效源一眼說“這是我給阿木古楞公主寫的幾首詩。阿木古楞公主要嫁給大周皇子,她想學習大周的詩詞,讓我教她作詩。”
覃效源的眉心突然跳了幾下,心裡有點慌,抬頭對馮朝陽說“馮大人,既然是小孩子玩的,就不必勞動馮大人了,我們這就告辭!”
馮朝陽卻不接他的話“裕安侯稍安,剛才閆掌櫃說信封上沒有署名他才送到這裡,萬一不是覃小姐的東西呢!”
嘴裡說著就開啟了布包,逐一檢視手裡的幾個信封,覃奀垚表情慌亂的喊起來“就是這個,這個就是我的信!”
馮朝陽問閆曉藝“你可有開啟看過?”
“回大人,草民沒有開啟過,只是信封封口,沒有署名,草民怕是哪位客人的銀票或者文書,不敢擅自開啟,這才拿來給大人!”
“你起來吧!”閆曉藝站起身並沒有看除了馮朝陽以外的任何人。
馮朝陽拿過桌案上筆筒裡的竹籤正要開啟信封,覃奀垚突然衝過來“這是我的,不許開啟!”
張喆橫跨一步,擋在馮朝陽的面前,嗤唥一聲拔出了佩刀,刀尖衝著覃奀垚。
覃奀垚嚇了一跳,站在那裡無措的看著覃效源,覃效源一陣發昏,完了!這幾個信封裡肯定不是什麼詩詞歌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