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氏突然覺得心中不安,她站起來,慢慢走到趙瑾瀾跟前,認真的行了禮,小心的問“瑾瀾,你娘進宮會不會有危險?不是說,你娘不能進宮嗎?你怎麼不攔著?”
“舅母坐吧!不用給我行禮,我也不喜歡那些禮節!我只是想讓外祖母和表姐看清自己,別死了都不知道咋死的!”
趙瑾瀾看向林老夫人“外祖母,舅母不知道我娘進宮有什麼後果,您知道嗎?原本我想著都是親戚,各自留一點餘地,可你們非要逼我撕破臉皮!
我孃的身份是進不了宮的,但你們都想讓郝家快點死,我再阻攔也沒什麼意義,不如就成全你們!
外祖母,趙家不是您能隨便撒野的地方,您不自重,我便不用再敬著您!
您一而再的攛掇我娘自絕於趙家,與自己的女兒交惡,您都不給她留後路,我又何必自作多情呢,反正我娘也不把我當親人!”
小林氏還是有點不忍心“瑾瀾,你娘皇上會殺了你娘嗎?”
“不會!她現在還是趙天成的夫人,皇上會給我爹留面子,但我娘自取其辱,皇上也會成全她的!
觸景生情,皇上會想起外祖父,新賬是我娘欠的,她欠我爹,欠趙家良多!舊賬,自然是外公和舅舅欠的,欠賬總要還的!我娘此去,是給郝家敲喪鐘!如果皇上知道是外祖母攛掇我娘試探君恩,說不定林家先完了呢!”
老夫人開始心慌,兩隻手都搓紅了,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終究是你娘”
“行了,外祖母,別給自己壯膽了!洪生,給外祖母看看你的腰牌,讓她知道你們是幹什麼的!”
洪生拿出自己大內侍衛的腰牌讓老夫人看清楚,他看到老夫人的額頭和臉頰開始冒冷汗。
“外祖母,從現在開始,您的一言一行最好守規矩,我沒心情再跟你們論親情,別逼我殺人!”
從看過洪生的腰牌之後,林老夫人就處於恍惚的狀態,她想起了郝婉玉剛定親的時候郝俊給她說的話“八皇子的腳指頭都看不上你女兒!我告訴你,只要郝家和趙家沒有關係了,郝家和林家就等著一起被砍頭!”
“舅母,我能理解您想讓自己女兒過得好一點的心情,可自己的女兒是什麼樣子您也清楚,我之所以願意在這裡浪費口舌,就是我還念一點親情!”
小林氏走到趙瑾瀾跟前說“瑾瀾,謝謝你的提醒!這幾天我就帶婷婷回姑臧,不會再做這種夢了!
這些年,小姑拿回家的衣料首飾和其他東西退回來是不可能了,我這裡還有些銀子,留給你添置些家用吧!本來是拿來給婷婷做嫁妝的,呵,她哪裡是嫁人,就是賣身為奴罷了!”
“舅母,銀子您還是自己留著吧!祖母說了,趙家雖窮但不至於把兒媳婦拿回孃家的禮物都收回來!”
“阿嚏!”打了個噴嚏,劉煜捷揉揉鼻子看著窗外“黑羽,你說趙瑾瀾一個失憶的人,她是如何記住《三喻》甚至倒背如流的,她是裝的失憶嗎?”
“爺,您這些天不會就為這個悶悶不樂吧?”
“是又如何?我每日研讀都不解其意,而她卻信手拈來便侃侃而談,比太傅還熟悉,同一段文字,她總能解出和太傅不一樣的意思,這是一個失憶的人能做到的事情嗎?”
黑羽撓撓頭,這麼高深的問題他怎麼能回答“爺,趙小姐是不是裝失憶奴才不知道,不過”
“不過什麼?”
“風哥說趙小姐交代了,如果您一下參悟不透,就讓您先記住,把書處理了,空閒時多花些時間去閱讀京兆府的卷宗,這本書本來就提前了,參悟不透很正常!京兆府衙門不大,所涉之事卻包羅永珍,也許您在卷宗中可以找到您想要的答案!”
“風哥?!”劉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