盞茶的工夫,緊接著祖父就來了,我們這麼多雙眼睛盯著,他,他什麼時候進去的啊……”清靈扁扁嘴巴,流下了愧疚的眼淚,“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該留下公主一個人的……”
常惠摩挲著下巴,突然冒出一句:“咦?怎麼不見圖奇棠?他去哪兒了?庫斯特,他不是跟你住在一起的麼,你來了,那他呢?”
翁歸靡怔住了,如實道:“我沒留意他在不在,我只知道他很晚才回來,之後,我就睡著了……”
“哼,你這個廢物!”常惠氣哼哼地拋下一句,直奔翁歸靡和圖奇棠的房間,踹開房門,房裡空無一人,“我就說啊,他這傢伙怎麼可能睡這麼死,人早就跑了。原來他和毒蠍子是一夥的,兩人吵架是演戲給咱們看哪,他們的目的就是挾持公主。他奶奶的,早就說那個騷包信不過,到頭來還是著了他的道……”
常惠喋喋不休數落沒完,吵得大家心裡更亂,清靈拉著藥葫蘆的胳膊問道:“祖父,我們該怎麼辦?得想辦法救公主啊,萬一,有個萬一,我只能以死謝罪啊……”
藥葫蘆愛憐地摸摸她的頭,安慰道:“放心,公主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事,毒蠍子擄走她,必定是有用處的。”
“可是,可是他恨漢人,更恨大漢皇室,他不會放過公主的……”
“毒蠍子這人偏激,做事卻很有分寸,不會意氣用事。再說,以他的能耐,若是真想對公主不利,犯不著費這麼多的力氣。”
清靈似懂非懂:“留著公主,因為還有用處,不然,剛才我們看到的就是公主的……”
藥葫蘆點點頭,安撫眾人道:“你們不必太擔心,明早我四處打聽打聽,有了公主的下落再動身也不晚。”
“該死的騷包王子。”常惠握緊拳頭,恨恨地捶向門板,震得屋頂直往下落灰塵,“我一定要親手逮住他,居然敢騙老子,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煩了……”
藥葫蘆搖搖頭:“這件事情,他未必是幫兇。”
“那他人呢?前輩,你去看看,屋裡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啊!”
“等等看吧,現在下結論,為時過早。”
師中冷靜下來,問了個很關鍵的問題:“毒蠍子為什麼要擄走公主?莫非他的出現就是為了這個目的?”
藥葫蘆坐下來,擰開酒壺給自己倒杯酒,長長地舒口氣:“毒蠍子為誰而來不得而知,但公主失蹤勢必跟息陵教有關。”
“息陵教?”眾人異口同聲,“毒蠍子是息陵教的人?”
“不,他不是。”翁歸靡隨即說道,“從沒聽說息陵教有他這號人物。”
藥葫蘆若有所思地打量著翁歸靡:“你是誰?你怎知息陵教沒他這號人?”
聞言,師中和常惠也是一愣,常惠靠近翁歸靡,問:“你不是龜茲巫女的狗腿子麼,怎又搭上息陵教了?你究竟是什麼人?”
“庫斯特?”藥葫蘆笑著搖搖頭,“在龜茲王宮見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誰,只是想讓你自己說出來罷了。那好,你說,你對息陵教有多少了解?”
事到如今,翁歸靡也不打算瞞著他們了,儘快找到劉燁比什麼都重要。
“我入教時間不長,雖然不能確定毒蠍子跟息陵教有何關係,但我可以肯定他不是息陵教的教徒。如果說公主跟龜茲國王的賭約得罪了息陵教,為何要由毒蠍子出面呢,據我所知,息陵教的高手也不少,譬如南聖女。”
常惠聽得越發糊塗:“公主跟龜茲國王打賭,關息陵教什麼事?還有,南聖女又是誰?”
師中簡單明瞭地解釋道:“龜茲巫女就是息陵教的南聖女,巫女的地位受到威脅,息陵教不會坐視不管。”
“哦,哦,原來是這樣,那麼,庫斯特也不是什麼巫男,而是息陵教的教徒,南聖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