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染一聽就不樂意了,轉過頭來對著阮清墨,苦巴巴地皺著小臉問了一句:“我 欺負過你嗎?”
阮清墨瞬間警鈴大作,急忙回道:“沒有沒有,沒有這種事情啊阿姨,染染很乖的。”
梁悅硬是把他們兩人送到車站口:“清墨,染染在那邊,我離得遠,還要麻煩你多照顧他。”
“這是當然的阿姨,您放心,我肯定把他養的白白胖胖的。”
棠溪染在旁邊默不作聲地捏了捏阮清墨的手指。
幾番寒暄之後,兩人才終於踏上了歸途。
“你到底給我準備了什麼禮物?”
“保密,到那邊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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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景清正在房間裡午睡。
“主人,外面有人要見你。”忠誠的僕人聲音從門外傳來,打破了室內的寧靜。
男人正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手裡把玩著一把精緻的水果刀。午後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他的臉上,顯得有些慵懶。他知道,清清每次午睡起來都會想吃點水果,他總是提前為他準備好。
“什麼雜魚爛蝦都放進來?不見。”男人頭也不抬,手中的刀刃在蘋果上輕輕劃過,削下了一條完整的蘋果皮,然後將蘋果切成均勻的小塊,擺放在盤子中。接著,他又拿起一旁的火龍果,準備繼續處理。
“可是主人,他說如果你願意和他合作,他有辦法幫你報當年的殺父之仇。”僕人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男人的動作停了下來。
手中的火龍果滑落,滾落在地毯上,男人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拿起紙巾隨意抹了抹溼潤的刀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平靜地說:“把人帶進來。”
很快,僕人領著一個身影進了房間。那人全身籠罩在寬鬆的衣服中,臉上戴著口罩和墨鏡,將面部遮擋得嚴嚴實實。
“既是要合作,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男人冷冷地問道,手中的水果刀突然飛出,刀刃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準確地割斷了來人的口罩帶子。
口罩掉落,露出了一張熟悉的面孔。來人並沒有因為男人的舉動而感到害怕,他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語氣平靜:“請您恕罪,我剛剛從外面過來,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才如此不得已而為之。”
說罷,他緩緩地摘下了墨鏡,露出了那雙深邃的眼睛。男人的目光在看到那張緩緩清晰的面容時,漸漸變得幽暗起來,他的語氣也變得陰沉:“竟然是你。”
房間內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兩個男人之間的過往似乎在這一刻被喚醒。男人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有驚訝、有不解、也有憤怒。而那個來人,則是靜靜地等待著,似乎早已預料到了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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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染,醒醒,我們到了。”
阮清墨的聲音總是溫柔而堅定的,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歸屬感,他輕輕地搖晃著懷裡的人。
棠溪染的眉頭微微皺起,他靠在阮清墨的懷裡,就像是一個孩子找到了安全的港灣。他的呼吸均勻而深沉,睡得如此香甜,以至於他的鼻腔中發出了輕微的呼嚕聲。
“哦……哦。”棠溪染的聲音帶著濃厚的睡意,他慢慢地從那個溫暖的懷抱中掙脫出來,動作遲緩,就像是還在夢境與現實之間徘徊。
阮清墨看著他這副模樣,心中不禁湧起了一絲笑意。他輕輕地牽起棠溪染的手,引導著他向前走。
“還是去我那兒住?”阮清墨知道棠溪染此時的意識並不清醒,他故意用了一種輕鬆的語調,試圖引導著棠溪染做出他想要的選擇。
棠溪染的眼睛半眯著,他的步伐有些踉蹌,顯然還沒有完全從睡夢中清醒。他聽到了阮清墨的話,下意識地回了一句:“嗯……嗯。”他的聲音含糊,似乎